21點的玩法很簡單,即手中的牌加起來接近21點或等于21點。其中10jqk即為“t”,即10,at名為“bckjack”。
anti的手指在木制椅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似乎在傳遞某種訊號。按理說這種行為是應該被阻止的,但烏泊卻并沒有出聲,這倒并不是出于愛人的影響,而是對新手玩家的“潛規則”。
在前期,讓他們依賴“支援”,等到收網時再拿走已經形成依賴思維的支援,讓想要“投機取巧”的人自作自受。
“是否要牌”
此時姓奚的如果要牌,荷官將給會故意給他發一張9,湊夠21點,讓他直接獲勝,嘗到甜頭。
“不要,停牌。”
姓奚的給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就算是不會玩,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只要他抽到9及以下的牌就不會“爆掉”,而不爆的概率明顯較高。
但如果手里拿著12點就停牌,那么這場賭局除了莊家貪心爆牌,幾乎是必輸無疑的。而他這么早停牌,必然會讓莊家心里有底,在最后的要牌階段會更加謹慎保守。
烏泊下意識看向anti,她依舊保持著笑容,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是柔和的,又卻好像一把銳利的刀。
但很顯然,奚姓男子的決斷在她的預料之中,或者說是支配之下。
彈幕也很快給出了分析。
“我分析了a女士的手指,她剛才給保鏢傳遞的信息應該是n,代表的意思是no。”
“會不會玩啊,12點就停,錢多了燒得慌”
“a必然是比保鏢會玩的,但她讓他no,一定有她的打算。”
“試探吧,在不坐莊的第一局、知道荷官大概率會做局讓贏的情況下故意輸”
“12點就停牌,想讓贏下套很難咯,更何況莊家手里已經有一張11了。”
“這是不是證明a女士其實能看見”
“頭紗下是高科技透鏡哈哈”
“嗚嗚白毛這個我是真喜歡啊,主播賬號借我玩玩。”
“可惜主播是服務生,不然好想看主播被a操控”
“主播坐不上賭桌,但能成為a的籌碼啊,期待一個a上桌開賭。”
所有閑家停牌,莊家卡在了
19點,僅僅輸給了一個20點的閑家,而姓奚的則在坐下的第一輪就輸掉了兩萬塊。
賭桌上的所有人面色都有些許奇怪。
“67,男人是傀儡,重點觀察女人,多和她互動,套她的目的。”耳麥里再次傳來簡潔的命令。
烏泊壓了一下麥,看向anti。她的笑容依舊鎮定而奪目,搭在奚姓男子肩膀上的手仿佛向前蔓延出一條無形的線,將男人牢牢捆綁在椅子上。
愛人
他再次想到了這個詞。
對于anti來說,愛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或許對她來說,所謂愛人也不過是賭場中的傀儡、賭桌上的籌碼罷了。
那么在精神力判定失敗、觸發了蠱惑的情況下,成為anti的愛人的自己又會是什么下場呢
但在系統面板里,并沒有任何有關于“逃脫”的提示。
“67”
耳麥傳來提示的警報聲。
烏泊再次回神,他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anti,嘗試找一個合適的措辭準確來說,是想要在他的角色語料庫里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措辭。
“真遺憾啊,第一局就輸了。”anti淡淡開口,隨后她好似略微偏頭看向烏泊,“以剛才的情況,你覺得怎樣才有可能贏呢”
anti主動開口了。
烏泊忽然莫名有一股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好像anti出手為他解圍了一般。
“要牌。”烏泊說,“至少再要一輪,這一輪爆牌的風險很低。”
“真聰明啊。”anti又是笑,語氣是出乎意料的溫柔,“要是你坐在這里就好了,那么這一局就一定不會輸。”
“呃。”烏泊頓了一下,有些慌亂,“我、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