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論能叫出來什么人,她都有極大可能被請往2樓。
釋千的視線在走廊的圍欄上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人,而正當她準備收回視線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應觀辭。
他應該是剛從某個房間里走出來,此時站在走廊邊緣,視線看向賭場的入口方向,手里拿著電話似乎在講什么,但他的嘴唇基本上沒怎么動,釋千無法通過唇語進行分析他的講話內容。
但更讓釋千在意的是他果然穿著高領。
高領衣服,半指手套,完全看不出來一絲附骨之花的痕跡。也就是賭場的溫度還算適宜,不然釋千都要懷疑他會不會中暑。
釋千不由得想到那個帖子heihei
應觀辭掛了電話,目光也從賭場入口的方向收了回來,他垂著眼,掃了一圈大廳,最終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但僅僅停留了兩秒就挪開了,隨后轉身消失在走廊邊緣。
將論壇帖子里的各路言論驅趕離大腦,釋千開始著手分析眼下的情況。
白羽裁決的理事長,杜鵑會的執行長。
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盛世夢庭恐怕就是今天蓄勢待發的dquo大事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么奚航等人被調派過來、潛伏在盛世夢庭,針對的目標恐怕就是應觀辭了。
祝他好運。
晚上12點之前還要給她發信息呢雖然不確定到時候還有沒有用。
但已經確定的要求就是要求,她既然給他限定在晚12點之前,那就最好不要輕易改動,而不論她在12點之前是否還需要,他都得按時上交。
“a女士。”
服務生名牌為“烏泊”的玩家走到她身邊,釋千看向他,輕輕一笑“怎么了”
根據系統判定,這家
伙現在只能抵12萬的籌碼,還在不斷上下波動。
只值12萬元的真心愛人。
在命運狂賭徒的世界里,“愛”這個字被金錢具象化。當然,不只是“愛”,包括生命也不過是一串數字罷了。
“請您和我來。”烏泊做出了引導的手勢,隨后他又看向奚航,“還有您,奚先生。您也可以一起。”
奚航并沒有做出任何反饋,直到釋千的手從他的肩頭挪開后,他才站起身,又順手拿起三張撲克牌“一共三輪,我拿走三張留作紀念,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烏泊沖他點頭,“您自便。”
隨后他便引導釋千走向觀光電梯。
大廳里的賭徒混亂而癲狂,但隨著電梯緩慢上升,視角被拉高的同時,他們又仿佛只是一只只沒有思維的螞蟻,哪怕笑得再大聲、哭得再痛苦,都不過是被這座酒店壓在地底的肥料與泥土。
二樓的人,便是汲取肥料而生的花與木。而他們有朝一日也終將被更高的人收獲、砍伐。
走出觀光電梯,釋千看向之前應觀辭出現的地方,只見那邊走廊臨近墻壁的地方,站著一排保鏢般的存在,均為覺醒者。
“a女士,這邊來。”烏泊將她引向另一邊。
釋千沒有詢問,而是順著烏泊的指引走進了另一側盡端的房間。
房間內不如室外金碧輝煌,色彩偏向沉靜。但它足夠大,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穿著正裝立在一旁的年輕男人,以及在主位坐著的女人。
她有著一頭璀璨奪目的金發,是整個房間內唯一的視覺焦點。
沒等任何人開口介紹,那女人率先開口“只見一人,那肯定就是我咯,對嗎,a女士”
似乎是個普通人。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中短暫停留,隨后被“覺醒者”三個字替換。
觀察天賦并沒有給出她提示,但是對方的氣息卻和別人給她的感覺有所不同。
女人的身上好像隱約有異常能力跳動,但看不見、摸不著,仿佛蒙著一層布一般,朦朧、模糊、似有似無。
這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但卻不陌生。
在短短的一瞬間,釋千的腦海中掠過了全部的可能性,最終落在了一種可能性上。
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