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身材真辣”我故作流氓地吹了聲口哨,實際上我在使用異能時已經別過了視線。
沒辦法直視男人的身體。
“你這家伙。”夏油杰扶額,吩咐米格爾,“去把五條悟攔住。”
門外的米格爾驚呼“夏油大人,我的衣服不見了,發生了什么事”
夏油杰“”
成功利用衣服隱身戰術將兩人困住后,我來到了中庭。
五條悟正倚在廁所外的欄桿上喂一只胖鴿子。
胖鴿子囂張地站在他的頭上,他并不生氣,反而耐心地抬著手,方便鴿子啄食他手心的小面包。
他也在很耐心地等著我。
于是我又進了廁所,然后假裝剛洗完手,推門出來。
“讓你久等了,五條君。”
一見到我,他俊美的眉眼微微彎起,伸出手指戳了戳胖鴿子的翅膀,應該是在和它告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胖鴿子竟然瞪著我,賴在男人的頭上沒肯動。
“要不今晚燉鴿子吧,現成的食材。”
我張牙舞爪地靠近,胖鴿子不敢賭命,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撲棱著翅膀飛走。
五條悟笑了一下,將那塊沒喂完的小面包放在了欄桿上,又朝胖鴿子招了招手,示意它自己吃。
一瞬間,我想到了太宰。
準確的說,是幼年的太宰。
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五條悟一樣,對萬事萬物都有著特別的善意與溫柔。
遇上落滿櫻花的小路會繞著走,看到蝴蝶掉進水里會撈上來,甚至被津島家主在冰冷的冬夜里罰站的時候,還把我偷偷塞給他的面包,讓了一只饑腸轆轆的流浪貓。
流浪貓恩將仇報地咬了他一口,他不難過。他難過的是,那只流浪貓后來也沒能活過那個冬天。
記憶里太宰的臉和面前青年的臉漸漸重疊。
仿佛是一場久別重逢。
我鬼使神差地抱了他一下。
回憶像轟隆隆的火車駛過。
它不會轉彎,也不作停留,載著幼年太宰,櫻子婆婆,還有那只流浪貓,一起從我的腦海里呼嘯而過。
太快了,我連多看他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發覺青年的身體僵著,我才意識到自己又調戲了人家,趕緊松開道歉“對不起,金湯力的酒勁還沒過去。”
我暗自懊惱,明明自己不好男色,為什么在五條悟面前三番五次表現得這么猴急
也只能把原因賴給酒了。
要再喝點蜂蜜水嗎他在我的手心寫。
“盤星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自動販賣機的樣子。”畢竟自動販賣機是非術師發明和運營的,而夏油杰最討厭的就是非術師。
我出去買。
五條悟的字還沒有寫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了下來。
伴隨著一陣黑色的霧氣,一只巨大的渾身長滿耳朵的咒靈爬了出來。
這是夏油杰馴服的咒靈之一。
衣服隱身戰術困住了他,卻不影響他放出咒靈來追殺我們。
五條悟第一時間擋在了我的身前。
他指了指廁所的方向,示意讓我躲到廁所里去。
雖然咒靈傷害不了我,但在相親對象面前,還是要展示柔弱,激發他的保護欲,以此拉進兩人的距離。
“五條君,你要小心。”
他朝我點了點頭,放心。
裝模作樣地躲進廁所之后,我剛要隱身出來觀戰,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難道是孔時雨的新號
我按下接聽鍵。
“不守時的女人,你要把可憐的病人晾在醫院多久”
聽著電話那頭伊萬醫生興師問罪的聲音,我果斷掛了。
差點忘了要去醫院接費佳的事,不過問題不大,又不是我有求于他。
低下頭,瞥見郵箱里有一封未讀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