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傅硯禮打斷她的話,示意下手機來電,出去接電話了。
“好。”
等人走,白依喝了口冰涼酒液,呼氣平復心情,視線里,林予墨開始跟脫衣舞男互動,偷喝些酒,她大概是真喝醉了,到后來被人拉著手往胸肌上放,她睜著眼,滿臉震驚,以及有那么點隱隱期待。
只是沒碰到。
傅硯禮憑空出現,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眉頭緊蹙,隱隱有種她要是敢碰上去,他能嫌棄到將她整只胳膊卸掉。
她愣了下,身體反應更快,手指縮回。
“沒摸。”
事實是沒摸到。
“走了。”
傅硯禮抓著她的手,大步流星,帶她出走出去,她被裹挾,感覺身邊刮起小風似的,頭發被吹起,連發尾都是快樂的,路上,霓虹燈光在眼底變幻,鼓點與心臟聲合拍,那么多人,一張張臉閃過,眼花繚亂。
那輛幻影隨意停在路邊,車前,有幾人舉著手機跟車合照,看著他們上車,睜著眼,還沒反應過來時車已經開走。
沒開多遠,又停下。
只因為林予墨一句話。
車內的氣氛不太好,她瞥見傅硯禮的沉冷的表情,不滿意地撇嘴“我們還沒結婚呢,你就這么管我。”
抱怨的嘟囔,不輕不重,剛好被他聽見。
被有意要忘記的事再次被提起,他打過方向盤,一腳踩上剎車。
林予墨看他反應這么大,問“怎么,你說完就不認賬了”
又是這劇情。
“不是。”
“那就好。”林予墨接話很快,頓了下,又找手機,說要錄音,留作證據,她瞇著眼,找半天才找到錄音的軟件。
“錄下來,你就不能反悔了。”
她舉著手機,看著他的眼睛,在醉后過分明亮。
“那你呢,你會后悔嗎”傅硯禮沒沾酒,倒也像跟著醉了。
林予墨手貼著胸口,鄭重其事道“當然不會,于我,是撿了大便宜”
心滿意足錄完音,姑姑的消息跟著跳出來,讓她空出這周六的時間跟新物色的才俊吃飯,這會兒神經在酒精刺激下處在亢奮狀態,想也沒想敲字回復。
“不用,我要結婚了。”
姑姑發來問號。
“跟誰”
“”
車開到傅硯禮住所。
折騰一晚上,林予墨也累了,勉強撐著胡亂洗了洗,沾床就睡下。
手機一直在響,沒人接聽,數聲后掛斷,幾乎是同時間,傅硯禮接到林晉慎的電話。
林晉慎開門見山,問現在是什么情況,要結婚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得到肯定答案,電話那邊沉默好久,爾后道“傅硯禮,你知道林予墨是什么性子,做事沖動不計后果,腦子一熱做出的事還少嗎她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
傅硯禮卻在這時候想起過去一件小事。
他上初中時林予墨念小學,一次寒假,兩家母親合計去海邊度假,度假村里,什么都有,她偏偏對海邊撿螃蟹貝類感興趣,纏著他帶自己去,正值起浪,他失足,撞上暗礁,手臂被劃出長條傷口,血染紅整只手臂。
他被送進醫院,當晚發起高燒,嚴重到住院。
無論家長怎么問,他只說是自己要去的。
林予墨被嚇得不輕,加上心虛,在病床邊哭得像淚人,抽抽搭搭說自己害他殘廢了,甚至叫他哥哥,保證以后都乖乖的,不再鬧了。
幾天后,他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