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
喬珩整個人往沙發上靠去“怎么可能,他們兩個人連話都沒說一句。”
記憶里卻不是這樣,她身邊的朋友都在傳高中部兩位大神在早戀,她有去看過,那時自己還沒長開,而對方出落大方,她不可避免有那么點自卑。
“那為什么當時都在傳”
“可能是學校頒獎,兩個人作為文理第一在一塊站過領過獎,底下的人認為挺般配,以訛傳訛了那么一段。”
“就這樣”
“只會是這樣。”
喬珩瞇著眼,笑笑又靠過來,問誰跟她說傅硯禮接過吻的。
“本人。”林予墨抬抬下巴,指向不遠處的人,他在玩牌,外套脫了,只剩下t恤,手臂線條很好看,“領證的時候,我們互相問了三個問題。”
“你們領證時聊這個”喬珩啞然失笑。
林予墨仍在想上一個問題,她又問道“會不是是留學的時候,是個白人女孩”
“不可能是。”喬珩答得很篤定。
“是吧,那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二十九歲了,這么一大把年紀沒接過吻談過戀愛很丟臉,所以編造出來糊弄我的”
“很有可能。”同樣一大把年紀的人笑不大出來了。
“是吧。”林予墨俏皮皺皺鼻尖。
喬珩點評“這可能就是悶騷吧。”
兩人對視,極默契地擊下掌,背后說人壞話,雖然不道德,但快樂啊,她偏過頭,看向被說壞話的人,他一只手臂搭在牌桌,坐姿不像平時那么正,微微往后靠,有那么點松弛感。
他鼻梁高挺,室內的冷白光打在長睫上,安靜溫和,叫人有些移不開眼。
壞話說完,喬珩讓林予墨跟自己玩兩圈麻將去,她知道自己的技術,說他就是想賺自己錢。
喬珩也不否認,說是啊,在你這賺了,回頭拿去做份子錢送回來,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林予墨不服氣,說什么今晚也要憑自己本事多掙一份份子錢出來。
結果是輸得一塌糊涂。
她技術本就不佳,再加上時運不濟,一直在放炮,以至于她丟張牌都戰戰兢兢。
喬珩言笑晏晏撥弄起身前籌碼,說夠了夠了別再送了,再送就不禮貌了。
林予墨托腮,臉色漲紅。
“怎么樣”
傅硯禮出現在她身后,瞥見她手上的牌,以及所剩不多的籌碼。
林予墨覺得好沒面子,沒回頭,只說不怎么樣。
喬珩道“你們現在可不能上同一個桌子,你們現在是一家人,夫妻檔。”
“看牌行嗎”
“行,隨意。”
“打這張。”傅硯禮一手撐在牌桌,點下中間的七餅,她托腮,沒看出為什么但也照著打出去,打完理下牌,才知道為什么這么打。
起初也只是點一點,她拿不定主意就去問他,到后來她摸牌,他拎著牌打出去,胡了幾個大的,漸漸贏回來一些。
林予墨回轉過頭看他,后背虛靠著他的手臂,她沒意識他們靠很近,抿著唇,腮邊是淺淺笑意,傅硯禮低頭對上她的視線,問她贏了沒有,她點頭,還有富余。
她十幾歲就會麻將,逢賭必輸,偏偏又喜歡玩,到現在,牌技都沒有什么長進。
“我總是輸。”
傅硯禮一時失笑,“以后讓你贏。”
玩到天色已經很晚,傅硯禮帶她回去,她已經很困,會所時就打過幾個呵欠,上了車,調整舒適的姿勢便閉上眼睛,半路真睡著,模模糊糊做夢,夢見是婚禮現場,她穿著那條風格夢幻,裙擺是手工繡的水鉆,行走間流光溢彩。
這就像是某種暗示,她掙扎醒來,睜開眼,傅硯禮端坐著,手里拿著份文件在看,聽到身邊動靜,偏頭看她。
車里光線暗,他看過來,像靜物圖一般。
林予墨困倦得很,吐詞不清說自己夢見他們結婚,她穿的那條抹胸曳地婚紗,看起來很漂亮,婚禮的時候她選擇這一套。
“好。”
傅硯禮拿掉她眼邊的碎發,聲線溫柔“還有一段路,你再睡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