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靠近,伸手去撥開。
天氣燥熱,他焦燥的像是渴了許久,越接近,癥狀越嚴重。
已經很近了。
近到聞到她的氣息,他心里在想,好像要死掉了。
明知道不對偏偏被吸引。
他靠近,她睜開眼,眼里惺忪無辜。
唇近在咫尺。
本該到這里戛然而止的,就像無疾而終的風,唇卻貼過來,出乎意料的柔軟。
“傅硯禮,你很好的,那是她的損失。”林予墨絞盡腦汁想出安慰的話,沒再好意思問是誰,至少現在不問。
“沒你想的那么好。”他道。
“誰說的,你從小到大都那么優秀,”
“”
暫時沒人再說話,默認到睡覺時間。
旁邊突然多躺一個人,她實在很難睡著,不舒服地左右調整著姿勢,手臂跟腿彎曲程度都在調整范圍,傅硯禮出聲,問她做什么。
“睡不著,我玩會手機。”說著要去拿枕頭下的手機。
“我開燈。”
“不用,你別管我。”
“會傷眼。”
燈還是被打開,傅硯禮坐起,眉眼清明,看起來跟他一樣睡不著。
兩個人坐著,一個玩起手機,一個繼續看書,中間界限分明,暫時互不打擾。
林予墨百無聊賴刷視頻,沒多大意思,她瞥過旁邊的傅硯禮,神情認真,比她投入,她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做,視線落在床頭柜邊的臺燈,打開又關掉,最后去翻抽屜,抽屜有整整齊齊擺放的盒子,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眼。
只一眼就開始后悔。
超薄、空氣、快感的字樣,讓她瞬時明白這是什么,神經倏地收緊,眉心皺起,上次教育傅硯禮不要談性色變的聲音還在耳邊,于是,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多看了眼。
她還記得跟云杉說這個牌子的廣告詞,寫得跟詩一樣
到處都是咬耳交談的人,我和你應當只咬耳,不交談,像一顆石子沉默地沉入水底,沉默地感受你。
林予墨莫名作了個極細微的吞咽動作。
余光里,傅硯禮已經看過來,但看不清神情,只聽到他更加緊繃的語氣“這不是我準備的。”
婚房里日常用品都是由其他人采購,而底下人知道新婚意味著什么,因此,分量買得足夠,裝滿整個抽屜。
林予墨嗯了聲,她想得到,自然地展展眉,用種自認詼諧語氣揶揄道“他們怎么想的,一盒十六只裝,就算一個星期一個,這一抽屜,要用到什么時候去,這種也會過期吧”
她說完,就看傅硯禮用種復雜神情望著自己,一種想要說點什么,但他性格跟受過的教育,教他說不出來,到最后叫她名字。
“林予墨。”
“嗯”
“別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