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人聽到這里,袖下的手不由自主抖了幾下,額頭的汗密密麻麻滑落。
那柳氏也不駁她,只柔聲細氣道,“我如今失德在先,夫人要如何編排,我攔不住,只求夫人看在腹中孩兒面上,給我一條活路,我已請高人把脈,道這一胎是男胎,只等他生下,我便將他交給夫人養,從此不見他一面。”
文如玉喉間嘔上一口血。
她膝下只生了兩個女兒,沒有男嗣傍身一直是詬病之處。
這柳氏字字句句踩在她軟肋,顯然是有備而來。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必定得想法子收場,席間立有好姐妹幫她出招,
“文姐姐,人已到了跟前,也不能將成家子嗣往外頭扔,依我看,姐姐且不如將人帶回府,再慢慢調教。”
言下之意是,等人進了門,是生是死便由不得她了。
首輔宴席之上,不好大動干戈,文夫人蹙著眉,也有此意,正要征詢女兒心意,卻聽得身側傳來一道幽幽的嗓音。
“你有身子多久了”
徐云棲這話一出,文夫人母女對了個眼神,立即提了個心眼。
那柳氏循著聲音來處
望去,只見一姑娘穿著月白裙衫,模樣嬌軟可親,她便放松戒備,輕聲回,“大約一月有余”
徐云棲含笑往前,溫柔地朝她伸出手,aaadquo我瞧你面色不對,恐動了胎氣,你且伸出手,容我給你把把脈。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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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那柳氏臉色就變了,喉嚨跟啞住似的,見鬼似的盯著徐云棲。
文如玉立即嗅出不對,冷笑道,“我看你懷孕是假,逼迫是真。來人,押著她把脈。”
文家的隨侍立即沖上去,將那柳氏給摁住,柳氏自是掙扎,可惜她哪里是幾個仆婦的對手,很快被摁得動彈不得,她惡狠狠瞪著徐云棲,
“你是什么人”
徐云棲輕飄飄地笑著,嗓音跟從九幽地獄飄來似的,涼得讓人發瘆,“我呀,是捉鬼的神。”
荀夫人倒吸一口涼氣。
徐云棲很快把脈過,確認女子并無身孕,只是服用一些產生孕像的藥物,文如玉很是解氣,對著徐云棲滿懷感激,又著人將那女子押下去,回頭再行處置。
文如玉斂衽朝徐云棲屈膝,“多謝妹妹火眼金睛,否則我都要著她的道。”
文夫人若有所思接話,“你確實得好好感謝郡王妃,她不僅幫了你的忙,更是救了你,你且想,那女子并未懷孕,一旦進了府遲早露餡,她會怎么辦,她一定想法子將之栽贓到你頭上,到時候你便是脫身不得。”
文如玉想明白其中厲害,頓時冷汗淋漓,再次鄭重施禮,徐云棲搖頭表示不在意。
那柳氏離開后,花廳內的正室夫人們依舊打抱不平,
“外頭的女人手段多著,千萬碰不得。”
“怎么會有女人甘為外室簡直是自輕自賤。”
“還別說,也有外室心腸險惡害了正室娘子,登堂入室的。”
“天哪,簡直是匪夷所思,這種人就該天打雷劈”
荀夫人聽得她們一聲聲譴責,只覺有鞭子抽在自己面頰,渾身僵如石蠟,等到她抬起眼時,恰恰撞上徐云棲含嗔的眉目,只見她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那一瞬,荀夫人險些窒息。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