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允和前腳進門,銀杏后腳便捎了幾名宮人,帶著楠楠日常衣物與玩具跟了過來。
自楠楠出生,她的事便是徐云棲和銀杏親力親為,徐云棲怎么可能放心讓父親養一個閨女,自然是將銀杏使了來。
荀允和這廂抱著楠楠進了書房,銀杏帶著人去正院鋪床。
荀允和抱著孩子坐在案后,將新作的撥浪鼓拿出來給她玩,荀允和做的鼓面上親自畫了京劇臉譜,惟妙惟肖,楠楠喜歡極了,很快忘了弟弟的事。
番禺市舶司官員帶著南洋等地的使團進京,裴沐珩親自出席晚宴招待使臣,忙完后,不大放心楠楠,連夜來到了荀府。
裴沐珩先去西院給老爺子道了安,由荀府管家領著來到東院書房,遠遠地聽見書房內傳來小姑娘咿呀依語,清脆的笑聲。
他本以為楠楠第一次離家,會十分不適應,他顯然低估了荀允和的能耐,岳父竟然將孩子哄得很好。
畢竟是孩子第一次離開爹娘,裴沐珩怎么放心,將女兒哄睡后方離開。
次日消息終究是傳到了景王府,李萱妍聽說兒子闖了這么大禍,顧不上用早膳,膽戰心驚入了宮,一旦傷到了皇太孫,可是掉腦袋的事,李萱妍進殿后,徑直就跪在了徐云棲跟前,
“勛哥兒莽撞闖了禍,任憑太子妃殿下處罰。”
徐云棲覺得她過于大驚小怪了,“二嫂請起,童言無忌,勛哥兒也是無心之失。”
隨后妯娌二人交流起育兒的經驗。
“勛哥兒怎么會這么說”徐云棲好奇問李萱妍。
李萱妍嘆道,“也怪我和景王,景王實在是喜歡女兒,我們小女兒出生后,過于寵愛,一時忽略了勛哥兒,勛哥兒鬧了幾次脾氣,我和景王沒太當回事,只當男孩子皮,如今想著,當初實在過于偏頗,惹他說出這樣的話,連累了楠楠和皇太孫。”
徐云棲面露深思,“如此,往后我跟殿下也當注意,萬不可傷了孩子的心。”
李萱妍失笑,“一碗水端平很難,弱的一個少不得多關愛些,強的那個便惱了,依我看,問心無愧便是,事事求全必定是心力交瘁,磨合磨合,等孩子大了能玩到一處,也就好了。”
徐云棲煞有介事點頭。
李萱妍忽然想起大嫂謝氏,問她道,“大嫂最近可有入宮”
徐云棲搖頭道,“半月前來過東宮,最近一段時日不曾見她,怎么了”
李萱妍悄悄掃了一眼四下,見宮人都離得遠,悄聲告訴她,
“大嫂跟大哥吵架了。”
徐云棲愣道,“因何事吵架”
李萱妍苦笑,“老爺子不是將大哥那病治好了么,大哥新納了兩名側室,大嫂不高興了。”
徐云棲撫額。
裴沐襄那病一直不好意思讓徐云棲瞧,醫館開業后,便尋到她外祖父求救,老爺子給他調理了半年,總算讓他痊愈。
自熙王登基,裴沐襄的處境
便有些微妙,他畢竟是熙王嫡長子,有繼承大統的資格,些許個不得裴沐珩重用的朝臣私下沒少在裴沐襄處嚼舌根,裴沐襄此人大的本事沒有,勝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擰得清,沒有皇祖父那封遺詔,他性命能否保住還難說,裴沐珩為奪嫡付出畢生心血,絕不可能為他人作嫁衣裳,皇祖父的遺詔既給了裴沐珩名正言順的理由,也保了襄王府平安。
比起做個兢兢業業的皇帝,裴沐襄顯然更樂意當個瀟灑舒服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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