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猛地用力推開他,身子往后倒去,她那點力氣又如何掙脫得了荀允和,荀允和死死將她摟入懷里,
“晴娘,別哭了,都是我的錯,當年撿你小衣的人是我,求親的人是我,是我招惹你了,晴娘沒有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輩子不會了,”他拼命用力將晴娘攬在懷里,箍著她柔嫩的胳膊,含痛告訴她,
“今日席間著實有不少人與我打聽婚事,我當堂告之,我已娶妻生女,且此生只她一人,不離不棄,永不納妾。”
晴娘壓根聽不進他的話,拼命掙扎,荀允和干脆將人抵在墻上,對著那雙紅桃小嘴便覆了上去,晴娘一下子被堵住呼吸,雙手也由著荀允和箍住,扣在身后。
他握著她后腦勺,強勢地破開她的齒關加深這個吻。
就是這份勢如破竹一點點磨平她身上的刺,暌違已久的戰栗如潮
水一般洗刷她千瘡百孔的身心,記憶深處的渴望就這么被他一點點挑出來,身子先于理智最先臣服他的溫柔和強勢,等到反應過來時,人已被荀允和壓在床榻。
風沿著洞開的門扉徐徐而入,廊廡下猶未點燈,朦朧的光色一直在蕩漾,他汗涔涔地將她身上每一點褶皺都給推平,一遍又一遍問她,
“晴娘,你心里有沒有我是不是一直都有我。”
這個“一直”是什么意思,晴娘心知肚明,她含淚閉上眼。
隨著她一聲“嗯”,荀允和徹底將她送入云端。
晴娘連著兩日沒怎么搭理荀允和,對著那日的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明眼人瞧得出來,那抑在眼底的冷淡卻是悄然而散,經歷過前世的風風雨雨,這一生晴娘心性到底從容許多,與其說她是真的擔心荀允和沾花惹草,不如說她是憋著一股怒火發泄不出去。
如今發泄出去后,人也神清氣爽。
這一日荀允和上午去了翰林院,下午申時回府,先是在前院給兩個孩子布置了功課,便來后院看望晴娘。
晴娘正在屋子里做針線,察覺門前光線一暗,抬眼對上荀允和熠熠生輝的眸子,她紅了臉垂下眸。
荀允和瞅見她手里拿著一件寬衫,顯然是做給他的。
他神色溫煦來到她身側坐下,自個兒斟了一杯茶隨后看著她繡花,
荀允和這兩日思忖了晴娘那番話,晴娘性子本就柔靜,不像云棲外柔內剛,前世做夫妻那幾年,他一心求學大半時日都在外頭,晴娘心中不安也能理解,這一世他要做出改變,
“晴娘,這里不是秀水村,過去我很少陪伴你,如今不同,朝中那些政務于我而言是信手拈來,我每日上午將差事辦完,下午陛下回后宮,我也就回府,往后我每日都在你們母女身邊,等回頭南下外放,你也跟著我去。”
帶著晴娘去見見世面,她心地越寬闊,也就越安然。
讓妻子跟上他的腳步,也是身為丈夫的責任。
前世他們錯過太多太多,今生他要好好彌補她們母女,也是彌補自己。
晴娘聽了這話,眼眶泛紅,默然點頭。
手中的寬衫快要做好,她抖開道,“來,試一試大小。”
荀允和起身配合她張開手臂,晴娘幫著他套上,看尺寸差不多便脫下來,剛收好針線筐,一具溫熱的身子突然從后面覆上來,晴娘轉過身,荀允和將她抱起擱在高幾上,晴娘看了一眼外頭明亮的天光,很不好意思,
“晚上吧”
“晚上還要帶囡囡睡”
荀允和抱著晴娘在床榻親吻,二人忽然轉了個身,換了晴娘在上頭,晴娘吻得正投入,忽覺衣角被什么扯了扯,第一下還未察覺,等到那種感覺越發強烈時,她突然坐起身,隨后就看到囡囡單手扯住她裙角,皺著眉瞪著她,
“不許欺負爹爹”
晴娘和荀允和飛快分開坐好,夫妻倆猛咳了幾聲。
晴娘尷尬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