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杭關心問“再見面夠嗆的,沒給你使絆子吧”
宣芋不屑一嗤“如你所見,他和以前一樣人模狗樣。不對,以前是狗模狗樣,現在倒是會裝點門面,裝個紳士,面子活更是得心應手,背地里嘴里沒一句話是能聽的。假。假死了”
徐向杭咂舌。
這話不好接。
宣芋或許不知道她在外人眼里和郁聞晏是差不多的一類脾氣,表面溫溫和和小白花,實則脾氣有點兒躁,一旦被惹毛,誰都別好過,幸好她包容度比較高,沒真炸過幾次。
這樣看來,果然同類相斥,兩人沒能有個好結果。
“不說他了,小酥還等著我們。”宣芋惱完,心底的氣也消了,不想再陷在再遇郁聞晏的混亂思緒中,轉了話題。
提到未婚妻,徐向杭笑瞇瞇“對啊,為了能和你時間對上,她把試婚紗的時間特地挪到這個點。”
宣芋看了眼顯示屏右上角的時間,顯示京北時間23點15分。
擁有鈔能力的好友也挺好的,她忙,時間配合不了他們的約,他們也能用錢解決好。
車子停在西郊的別墅區。
才進門,李酥酥沖過來拉住宣芋的手,整個人容光煥發,蹦蹦跳跳“小宣,我穿這身敬酒怎么樣”
一字肩絲綢緞子的長裙,很襯李酥酥,宣芋認同點頭“我看行。”
“你怎么和徐向杭一樣啊”李酥酥拉著她進門,“我們再看其他套”
宣芋陪著徐向杭坐在沙發上,前面拉了簾子,準新娘在后面換衣。
場面略微詭異,別人都是新郎陪著試,到他們這兒,是親友加新郎的組合。
三人從初一入學就玩一塊兒,也不知道哪天起,兩人有了超過友情的情感,她也是大二才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起初擔心她會介意,宣芋倒覺得很好,兩個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性子她都知道,都是很好的人,在一起是好事。
知道的契機很狗血。
聽到在外地上學的李酥酥被人欺負,徐向杭連夜拉著她過去撐腰,背地里幫出了口惡氣,動靜不小,鬧到了局子里。
在郁聞晏打電話給她時,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來龍去脈,又答應好友要保密,她支支吾吾的,只說和徐向杭在外地辦事,被郁聞晏質疑是不是朋友優先于他,宣芋不想做認為無聊的選擇題,繼續打太極,聊不到兩句話吵了起來。
雖然不是他們交往吵過最兇的一次架,但他們冷戰了近半個月。
簾子拉開,宣芋的視線被一襲白婚紗的李酥酥吸引住,回過神。
李酥酥站在矮臺上,拉著裙擺滿懷期待看著他們,徐向杭笑著迎上去花樣夸她,宣芋站在旁邊看著,掛著笑,被他們之間融洽美好的氛圍感染。
婚紗試到十二點半宣芋才離開。
坐在車上,好友牽著手在門口送別她的身影漸漸模糊。
夜色朦朧,窗戶上倒影的女人面色凝重。
宣芋想。
這樣關系的兩人才該成為愛人吧。
從初中開始,徐向杭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李酥酥,互相鼓勵互相陪伴走過整個學生時代。
而她,一開始和郁聞晏就是冤家路窄。
初中時期的宣芋學習成績一般,熱愛所有學習以外的事,同級為本校高中部直升名額努力備考,而她在初中部學生會揮灑汗水,奉獻熱情。
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學生會活動室在同一層,幾次初一值日的學妹提及每輪到高中部負責打掃過道時,都是臟兮兮的,沒有掃過的痕跡,交涉無果后,年少氣盛的宣芋看不下去,急沖沖推開隔壁教室大門。
宣芋怕后勁不足,進去就一通懟,甩去最后一句“你們高年級是不是欺負人”。
嚇得身后初三的學姐捂住她嘴巴,勸道“宣芋別說了是郁聞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