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都說出來他再慢慢理。
“我和幻晝娛樂還有兩年合約,我想提前一年解約,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安也說,“到時候想請你做我工作室的律師顧問。”
遲拓看著她。
“我每年要用的律師費不少。”安也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誘惑,“金鼎那邊肯定很樂意接這種合作的。”
遲拓沒接這個茬,問“你本來是想找誰做你的律師顧問的”
她根本沒想過他會回國,他只是正好回來了,正好湊上了,本來都不是她的首選。
“手里有幾個備選。”安也不瞞他,“好歹我出道十年也紅了八年了,圈內人脈還是有的。”
挺驕傲呢。
遲拓心想要不我給你鼓鼓掌。
搓了把臉,他又嘆了一口氣。
“你跟幻晝娛樂的合約給我一份,我研究下。”他揉著眉心,“至于意定監護,我可以先起草,這事不急,你先給我一份書面的授權,以后你發病前通知我就行。”
“只是有一點。”
遲拓沉吟著,面上看起來非常鎮定,但是開口前還是先清了清嗓子“性需求這件事,我不同意。”
“這跟食欲不一樣,我們倆也不是陌生人沒事做個炮友以后也不會再見面,都知根知底的,這種事做了相處會變復雜。”
“如果你的嗜睡情況真的和壓抑情緒有關系,我們可以試著循序漸進地做試驗,你睡著以后我陪你把你平時壓抑著的事情都做一遍,看看會不會有改善。”
“這兩天趁著你睡著我也問了一些醫生,不管是什么類型的欲望,過于急切這件事本身可能就是一種投射認同,你下次去醫院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和左醫生聊聊”
他敲著玻璃杯一邊說一邊思考自己還有沒有什么漏掉的。
安也低頭,笑了出來。
遲拓停下,問“怎么了”
“沒。”安也笑著搖頭,“只是感嘆,你真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剛才她說了那么多話,換成她媽媽早就聽到一半就說她異想天開了,換作她經紀人,只會把重點放在她有病。
只有遲拓,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
他在非常認真地幫她解決問題。
她怎么就忘了呢,這人最就事論事,有問題就解決問題,所以她小時候才會那么相信那句沒事,別怕。
她坐在地毯上,頭半靠在沙發上,看著遲拓還在擰著眉思考后面的解決方案。
突然有些可惜。
他的體格看得出是長年鍛煉的,和這幾年越瘦越有少年感的病態審美不同,他身材是她很喜歡的寬肩窄腰,身上味道也很干凈,沒有煙酒味也沒有香水味,就是很單純的沐浴露味道。
長得也好,本來就挺符合她審美的,這十年少年感褪去,眉眼越發沉穩了,聲音也低了不少。
很美味的樣子。
可惜,長了一張特別能講道理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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