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呀。”安也在他懷里挪騰了個舒服的位子,“我就想做個實驗。”
“什么實驗”遲拓嘆息一聲。
這種,累得半死回家安久久在他懷里的感覺,太像做夢了。
夢都不敢這么做。
“試試你抱著我能不能睡著。”安也仰頭用額頭蹭他的下巴,“有用的話你下次扛不住了我就回來陪你。”
遲拓“”
安也睜開半只眼睛瞅他“你是不是要哭了”
遲拓“沒,我只是在思考我今天做了什么能得到這樣的獎勵。”
安也笑著閉眼,拍拍他的頭“睡吧。”
“你明天睡到自然醒,太晚了就不要去片場了,來回一趟太遠了,你第一天還得上班。”
她是真的困了,后面的話說得迷迷糊糊的。
“我明天得跳樓,你在那邊看著我怕我跳不下去,我跳不下去楊正誼就得跳下去”
“你看過我跳樓沒”她困得要死又憋了很多話,“我吊威亞很專業,業內沒有人比我吊得更好看了。”
“遲拓吶。”
她最后一個尾音帶著細細軟軟的卷。
“嗯”遲拓親了親她毛茸茸的額頭。
“閉眼睛睡睡看”她說,“先不吃藥試試”
“嗯。”遲拓很聽話的閉眼。
安也的呼吸聲非常輕,貼著他胸口,十幾分鐘之后,胸口那塊就被她呼出來的熱氣氤濕,有點溫熱的貼在遲拓身上。
遲拓并沒有馬上睡著。
累極了,為了能抱著她睡個安穩覺剛才在浴室里又折騰了半天,他閉上眼睛只覺得腦子里全是大片大片的斑點,頭痛欲裂。
但是卻不怎么煩躁。
老白在外頭吃夜宵,凍干被他啃得咔咔的。
安也被吵著了,皺眉干脆把遲拓的手臂拿來做耳塞,抬起來放在自己耳朵上面。
遲拓一下下地捏著她耳垂。
左邊耳垂,所以能碰觸到那顆耳骨釘,她那年打完耳洞后沒有養好,現在摸那塊還有點發燙,擦了藥,摸起來有點滑。
這個洞,一直在兩人的心里。
但他覺得,會填補上的。
就像今天晚上這樣,像兩個普通的熱戀中的情侶,或許比情侶更親密,傻子一樣特別不講科學地想試試相擁而眠可以不可以治療失眠。
入睡很難。
閉著眼睛的遲拓很嚴謹的在心里記錄。
但是真的很平靜,身邊有個人清淺的呼吸,睡著以后非常不講究的一條腿直接就壓住了他的肚子。
最后,似乎真的能睡著。
遲拓在夢里嚴謹的記錄著。
老白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起來巡視,在人類相擁的房間思考了半天,塞進了相擁兩個人中間的那一截縫隙里。
嚴絲合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