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都帶著真誠又虛偽假面,尋找著對自己有利的目標,無論是為了什么利益,站在什么立場,都在這個不算小的宴會上像盤踞在蛛網上的蜘蛛一樣頻繁走動著,通過閑聊、交易、談判來鞏固與拓寬著各自的關系網。
相熟或者有幾面之緣的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在宴會上又分成了零散的小團體,落單的人可以說是頗為少見。
此刻兩個端著一杯酒站在距離宴會的大門不遠處的一男一女正在一邊閑聊,一邊注意著大門處時不時走進來的人。
他們都是第三次來這個宴會了,對于一些熟面孔大致都清楚,現在更關注的是一些新面孔替自己所屬的勢力招攬新人,或者收集那些不同勢力成員的情報。
這一次他們的主要任務和這里的一些人相同,就是打探那個也是這個宴會的往期舉辦者之一,如今已經落到了混亂導致成為中型組織的那個組織目前新上任的首領情況。
在那個組織的人出現之前,另一個剛踏入宴會的青年吸引了這兩個人的注意。
原因無他,這個青年的臉看上去頗為年輕,面部線條很柔和帶著點秀氣,臉上還帶了一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細框眼鏡,黑發柔順的垂下,發尾處帶著點微卷。
也就是看上去危險性不高的樣子。
不過當他微微側過身來,讓那兩人看清了之后,便在心中掀起了巨震,將自己剛剛升起來的念頭全然丟棄。
他的西裝前,胸口處帶著一個小巧簡潔的,有簡單的線條勾勒出的簡筆烏鴉胸針,在宴會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質感。
他朝著前來接待的侍者微微笑了一下,左眼鏡框下的淺棕色疤痕將那張臉上的柔和感破壞了不少,但也沒有露出什么明顯的危險氣息,就像宴會中在普通不過的客人一般態度溫和的搖了搖頭拒絕了侍者的指引,轉身朝著一旁的樓梯走去,姿態放松,閑散地如同散步一般上了二樓。
不,不是客人,而是深藏不露的主人才是。
那兩人甚至沒敢再將目光直直地放在這個青年身上,生怕冒犯了這個“大人物”。
來過兩次以上這個宴會,或者有一些門路的人都知道這個宴會中的一些公開的秘密,例如那勢力最大的幾個組織,也是就是宴會承辦者的代表人,會帶著具有象征性到的胸針進入,并多數只待在普通來客無法進入的二
樓。
這些無疑是那幾個組織高層人員的代表人并不是每一次宴會都會來,特別是這個以“烏鴉”為象征的組織。
它是承辦組織中最為神秘,公開的一些情報最少,同時也是大多數人心目中勢力最大、最深,也最為恐怖的一個組織。
沒想到這一次它也派人來了,看來那個突然出現的外來者首領的情報真的很惹人關注。就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年輕的代表人是個什么身份,不過這兩個人也清楚這大概率不是他們能夠探查的,稍不注意也許就會給他們自身以及所屬勢力帶來毀滅性打擊。
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夾縫中生存的小勢力。
走上二樓的迪克自己去倒了一杯紅酒,不過也就是在高腳杯中端著晃蕩,并不準備喝。
杰森派來的那個下屬還沒有來,迪克就先找了個角落,半倚在圍欄上看著下方宴會中觥籌交錯的人們。
他瞇了瞇眼睛,掃視了一圈之后就無趣地收回了目光,在腦海中那個聊天室中無聊地戳著自家親愛的弟弟。
迪克嘿,大紅,你那個下屬怎么還沒到,端著紅酒凹姿勢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