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思緒在腦海中拐了幾個彎,諸伏景光問出來的話語卻又似乎和陶德毫不相干了“說起來,格雷森,你身為韋恩家的養子,為什么要去做一個普通的警察呢”
看見黑發的青年投來的帶了點疑惑的目光,諸伏景光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大概是因為,雖然安室給我提起過,他說格雷森先生是一位很厲害的警察,年紀輕輕就到了警視的職位,不過感覺財閥家族的話,做其他的會更好吧”
諸伏景光的問話其實是并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帶了一點冒犯的,但迪克卻并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意味,甚至很寬容地笑了笑“哦,我知道你的意思。”
“的確,有著韋恩家族的助力,再加上我也自認不是什么沒有能力的人當然,就算真的沒有能力,以韋恩的財力,我也可以很輕易的達到大部分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黑發的青年停下了腳步,站在那里,神色溫和,替諸伏景光把他未說完的話補充了一下,才又繼續解釋道。
“說起來,萩原和松田也問過我這個問題。”迪克思索了一下,從記憶中翻出來自己之前的回答,“模糊一點,不過也確實沒有隱瞞地說法是年輕的時候有點叛逆,和家里人發生了政策,于是離開了東京去其他城市上大學,后來想干脆找個工作穩定下來,就去當了警察。”
“不過要是再仔細說的話,其中也是因為一點理念的沖突,不過不是因為布魯斯,大概算是我自己的一點堅持。”他似乎想要再說些什么,但還是停在了這里,簡單地將這一話題結束。
諸伏景光看著黑發青年那雙藍色的眼眸中浮現的復雜的神色,沒有再多問些什么,盡管此刻他心中還有諸多疑問。
理念的沖突究竟是因為什么,又是和誰
陶德、杰森,他們又與韋恩家有著怎樣的聯系,在杰森的身上存在的究竟是怎樣的糾葛。
那個隱藏在這些話語背后,被忌憚、卻又信任著的“他”是處于什么立場,而你又是站在哪一個立場,格雷森警視
諸伏景光將這些疑問暫且全部先壓在心下,和迪克一起離開了這里,回到了原先的待客廳中。
一切繼續又回到了正常的節奏上,閑聊,歡笑,與再普通不過的朋友間小聚無異,再待了一段時間后,就到了迪克將他們送回的時候。
當離開這棟奢華而古老的建筑,諸伏景光回身望了一下,視線停留在了那些雕花玻璃,巨大的落地窗上一瞬,想的卻是在這平靜之內,掩藏的暗流涌動與太多的糾葛、隱秘。
這一次來的收獲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多。
他收回目光,心中略有感嘆,這種財閥家族,果然不會有多簡單。
在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借口提前離開,回到了那棟安全屋中的時候,諸星大還因為任務在外,兩人便檢查了一下房間的安全性后,緊鎖房門開始了情報的交換。
在諸伏景光離開后區迪克和阿爾弗雷德聽墻角的那陣子,降
谷零也與在那邊意外遇見的這兩個同期好友迅速地留了聯系方式,一是為了后續的情報溝通,二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兩個家伙也沒有給他拒絕的選擇。
降谷零很清楚地知道諸伏景光離開的時間上算絕對不是單純地還了杯子,萩原和松田兩人也默契地都沒有體諸伏景光離開時間過長這一問題。
不過那兩個家伙的神色上看,顯然對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來試探迪克這一行為保持了尊重但不理解,這個時候看來也已經到他們自己的公寓了,火速發了信息詢問降谷零為什么要來試探迪克,從他那邊又要獲得什么情報。
看起來他們已經將迪克當成了很好的朋友。
諸伏景光回憶起在韋恩莊園中那短暫的和迪克格雷森他們兩人相處的那一小段時間,感覺拋開現在不明確的立場之外,他絕對是一個能夠輕易獲得人好感的人,也是作為朋友的優良選擇。
大概很少會有人拒絕這種人的靠近吧。
但假若有那么一種可能,雖然在諸伏景光主觀上其實覺得這一可能的可能性不大,可萬一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假象,那么這位格雷森警視一定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對手。
在得到了諸伏景光的示意之后,降谷零先詢問了萩原和松田在韋恩家族內有沒有獲取到與他們具體的家庭成員相關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