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負責她、或者是上面派來監管她的人是琴酒,而那對于宮野志保來說完全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準確點說,那樣的人,顯然即使放在整個黑衣組織中,能夠做到不懼怕他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說是僅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即使她早熟,聰慧,在尚未成年的年紀便憑借著自己的天賦在這個黑暗組織中搏得一席之地,換取了些足夠喘息的機會,但她還是太過于弱小和稚嫩了。
由于對琴酒的恐懼,在得知由于某些原因,她的負責人將會調換的時候,她先是驚喜了一瞬,不過很快浮起地是濃濃地擔憂。
在這些年中接觸過的組織成員中,琴酒雖然排在最為恐懼的前幾,但他并不是宮野志保遇見的最厭惡的負責人。
畢竟琴酒雖然冷漠威懾力極強,但在宮野志保沒有什么出格舉動的時候,也并不會真的下手對她做些什么,頂多就是一些令人恐懼的威懾。
而新來、信息不多的代號成員,誰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是比琴酒還不好對付的瘋子
組織中的瘋子還算少嗎。
即使是在真正面對梅洛,在對方那種熱情、算得上是彬彬有禮地態度之下,宮野志保在有些手足無措的表面之下,內心依舊是警惕與理智的。
態度并不足以代表一切,所展現出來的都可能是偽裝,能夠和琴酒交談自如,甚至在話語上讓對方吃虧的人可絕對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
“我知道了,”有著茶色微卷的短發的少女最終將目光從面前這個帶著笑意的男人身上移開,微微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她停頓了一下,最終將那個名字說出口,梅洛。”
迪克輕笑了一聲,心中卻在思考著要用怎樣的態度對待這個和少年體杰森差不多年紀的孩子,依照他原本的性格,他絕對沒有這個煩惱,可無奈現在是以梅洛的人設行事,他也不能露出不符合梅洛這一身份的疑點。
在這么想著,他的動作也沒有停,而是自然地仿佛來到了自己家中一般,扯過實驗室,放著資料與電腦的桌子旁的椅子拉了過來,坐在了上面,抬手隨意地翻了翻那桌子上放著的資料。
“那些是機密”宮野志保皺眉,下意識就要阻攔,上前一步卻又止住了。
“嗯哼,我也有權限的哦。”黑發的青年手上的動作不停,將目光又投向了宮野志保,“不要那么拘束,我又不會吃人,或者說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他臉上升起起來一點真切的疑惑,似乎是真的在為這一點而感到困擾。
總的來說,到目前為止,他的態度都好的過分。
“不,隨你便吧。”宮野志保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有點焦慮地攥了下,她的年齡讓正常的實驗室白大褂顯得有些大,臉上的神色確實超出了年齡的冷靜,“只要不碰我的研究器材就行。”
“當然,這方面還是要交到專業的人手里去做才好。”迪克應了一聲,將手中的那份資料放下,“我又不是來專門不懂
裝懂搞破壞的。”
“除了組織的一些強制性要求,我也不會過多的干涉你,畢竟我平時也很忙啦,今天下午還是專門請假過來的呢。”黑發的青年面部線條柔和,用手撐著下巴,姿態隨意又放松,“你安分一點,我們兩個最好相安無事,這樣你也會挺高興的吧”
“像琴酒那種人肯定會經常盯著人,那人多疑又自大,被他管著絕對不好受。”
宮野志保剛想為這個代號成員對于“監管”自己的任務有這個覺悟而松一口氣,就聽到對方話音一轉又開始懟琴酒,一時感覺心情復雜。
“這樣最好,你還有什么事嗎。”少女神色冷淡,內心的情緒同樣很哈的收斂了起來,絲毫沒有體現在表情上,吐出的話語帶著送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