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目標是我啊”迪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話音一轉,“那真可惜,要不是你把他拉到了自己手下,沒準今天你就不會是這個狼狽的樣子了。”
“我可不會放他逃走,也不會像你這樣。”黑發的青年又走近了些,幾乎是進入了正常的社交范圍之內,俯身靠近了坐在椅子上的琴酒,在伏特加不可置信地目光中伸手戳了一下那人的傷口。“瞧瞧,真可憐。”
從他伸手到完成這一動作縮回去,速度極快,哪怕是在他靠近的時候就開始皺眉的琴酒也因為坐在那里讓伏特加處理傷口的緣故只是側了下身,沒有躲開。
而在這個動作完成后,琴酒還沒表現出什么反應,迪克倒先是猛地后退了一步,甩了甩手,臉上嘲諷的神色破裂開來,換成了嫌棄。
“有點惡心。”他評價道,不知道是在說琴酒還是在說做出了剛剛那一動作的自己。
這一反應讓琴酒氣笑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梅、洛。”
見他真的要氣到準備動手了,迪克就輕咳一聲回到了正常一些的狀態上,攤了攤手“好了好了,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在那個老鼠還沒有獲得代號的時候你就跟他有過接觸,梅洛,你真的沒有發現什么嗎”琴酒那雙狼一般的綠色眼眸危險地盯著迪克,發出了質問。
“沒有哦,硬要說的話,不愧是能讓你狼狽成這樣的fbi精英,能力比大部分組織成員都要強上不少呢,用起來很順手。”面對這樣的詢問,迪克不緊不慢地回復道,“是否好用是我在大部分時間衡量工具呃,下屬好壞的唯一標準,其他的誰會在意呢。”
他在停頓了一瞬后還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反問“再說了,蘇格蘭死了后,黑麥在你手下也干了一段時間吧你不是也什么都沒有發現嗎,你真的有立場來問我嗎。”
雖然這人臉上帶著無懈可擊地輕笑,在回復的時候神色也沒有絲毫破綻,但琴酒心中的懷疑依舊沒與減少多少,甚至在梅洛說完這些后,他更加篤定這人絕對在一開始就發現了什么,只是為了自己方便、也許還參雜著看熱鬧的惡趣味選擇了默不作聲。
該死的。
琴酒今晚的怒氣已經積攢了太多,壓到這個時候再面對梅洛這家伙,居然詭異地平靜了不少。
至少他現在還能想到這家伙最近交上去了些研究所那邊的東西,深得boss器重和信任,又在組織平日的任務中足夠有用,生生地把殺意給壓住了。
但這份冷意還是透露了出來,琴酒旁邊原本正在包扎傷口的伏特加都早已停下來動作,默默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梅洛。”但琴酒最終也只是警告了一聲。
這句熟悉極了的話讓迪克挺想給琴酒翻個白眼再嘲諷一句你這家伙是詞匯量匱乏還是氣傻了怎么永遠都是這一句,但還是保留了最后一絲“同事”情,十分敷衍地點了點頭“嗯嗯,知道,不讓你抓到。”
但好像自己的體貼沒有起太大作用,迪克看著情緒有點不穩的琴酒有點漫不經心地想到。
看熱鬧的勁差不多過去,現在迪克開始感覺有點困了。
他又掃了一眼視野邊緣那個快習慣了存在的透明面板上的進度,讓自己打起了點精神。
一直關注著兩人舉動的安室透倒是遺憾地移開了目光,他原本還想看琴酒氣狠了給梅洛一槍的,并由衷地希望這兩人能因為黑麥那個家伙狗咬狗撕起來。
但就目前來看,琴酒對于梅洛的忍耐已經遠超正常范圍了,這也讓他歇了出言拱火的念頭,和伏特加一起減弱了點自身存在感繼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