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本莫瑞,這是我的搭檔。”本離得近一些,自然湊過去和伊瑪拉先握了個手做介紹。
“理查德格雷森,大家都叫我迪克。”迪克也跟著笑起來,和伊瑪拉握了握手。
“哦呃,嗨,我是伊瑪拉瑞德,很高興認識你們,受害者在哪里”伊瑪拉因為對方的名字愣了一下,感覺有些微妙的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于是干脆先拋在腦后。
本沒太在意伊瑪拉的磕絆,他一邊帶路往里走一邊介紹著“臥室。”
“鄰居在早上六點半左右報的警,看見鄰居家大門敞開著燈也開著,所以覺得不對勁,就打了911。我們到這里的時候是早上643,大門敞開,沒人還活著。”
話說到這里,周圍一時間有些靜默。
迪克見狀就接過了話頭“一家四口人,父母在臥室,兩個孩子在各自的臥室,只有我們進去確定受害者是否還活著。”
“謝謝。”伊瑪拉抿了抿嘴,率先走到走廊盡頭的父母房間。
躺在床上的夫妻看起來和美國百分之八十的家庭沒有任何區別,年輕恩愛,床頭還放著合照。
伊瑪拉先從女士入手,她先進行了最基礎的靜態勘察,然后確定肝溫,同時進行動態勘察,也就是開始翻動尸體看是否能確定死因,或者明顯外傷。
在這一次的情況中,從外表并不能看出來什么,肉眼觀察沒有發現能夠造成死亡的傷口。
不過伊瑪拉確實注意到這位女士的手腕和腳腕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感覺像是被類似于手銬一些的東西捆住了。
然后,她又轉去床的另一邊看了男士的尸體,這位丈夫的手腕和腳腕上也有同樣的淤青,只是顏色更深一些。
伊瑪拉看見他手上的戒指,愣了一下,又探身去看妻子的戒指,有些困惑地皺眉。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伊瑪拉轉身走出臥室,來到小孩子的房間。
所有的死者都像是睡著了一樣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伊瑪拉快速地在兩個小孩子的房間轉了一圈又出來。
“怎么了嗎”本一頭霧水,他站在走廊上茫然地看著新法醫進進出出。
“這可不太妙。”迪克剛才閑著也是閑著,在房間里其他地方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表情不是很美妙,他也跟著在三間臥室里轉了一圈,最終走出來時表情進化為極難看。
伊瑪拉深吸了一口氣“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什么”本感覺自己被孤立了,現場三個能喘氣的活人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這不是一家人。”伊瑪拉表情凝重。
“哈”本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展示著自己的茫然。
“妻子和丈夫的戒指不是一對的,丈夫戴著的是最近很火的那個呃,我不記得名字了,總之是個新牌子推出的花紋鉆戒,但妻子只戴了一個素戒。
“并且從遺傳角度看,兩個孩子除了頭發的顏色之外,和臥室里的兩位成年人并沒有什么關系,實際上我很懷疑這兩個孩子之間有沒有關系。”伊瑪拉比畫了一下自己的頭。
能夠從樣貌上看出來頭骨在她的朋友圈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因此伊瑪拉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我找到了真正的這一家人的合照。”迪克舉起自己手里的相框。
本沒有伸手,但也能看得清楚。
在照片中,棕色皮膚的黑人妻子和自己的白人丈夫各自摟著一個棕色皮膚的女孩,很明顯和臥室里的白人“夫妻”與兩個孩子沒有任何關系。
迪克“現在我們有了兩個問題他們是誰,以及,這一家人在哪里。”
“我有個更嚴重的問題。”伊瑪拉伸出一個手指頭,比畫了一個數字1,把兩位警官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我見過這種案子,完全一樣的手法,只是地點發生在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