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他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但是把自己毒死的計劃已經失敗,身體在極度的疼痛之后涌上來得則是泡溫泉一般讓人暈乎乎的暖意,更讓驚異得是,原本斷裂的肋骨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太宰治也知道那個加了料的奶瓶并不是什么毒藥,而是什么鍛煉身體素質以及修復傷勢的良藥。
但這種疼痛感,即使有天大的好處,也是藥物失格。
席巴并不想伊爾迷再談論名字的事情,在笑聲之后,就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伊爾迷,你的縫衣針哪來的”
伊爾迷還是好孩子,即使還是不滿,但也有問必答,“媽媽的衣櫥。”
基裘的衣櫥是整層樓,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裙裝,還有一些縫紉用品,方便臨時更改設計。
伊爾迷每天滿滿當當的日程也會擠出一個小時來陪媽媽玩換裝游戲,雖然也是基裘說,這是一種變裝訓練的緣故。
在太宰治暈厥的這段時間,剛生完孩子的基裘還十分有活力地跑去給伊爾迷選了這條裙子。
伊爾迷就是在這個時候,從衣櫥里面拿了這根針,理由僅僅只是“藏在衣服里面看不出來,如果對著眼睛,父親也會受傷吧。”
這種父慈子孝的談話,自然讓席巴又哈哈大笑起來,“那就等你晚上的捉迷藏的表現了。”
太宰治則默默地在“捉迷藏”上面打了一個“x”,打定主意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死成功,他也絕對不會去玩什么“捉迷藏”,一聽就是什么父子生死局。
這也沒有什么錯,伊爾迷的傷勢最過火得幾次,都在“捉迷藏”這個理應說是娛樂的項目上,但伊爾迷聞言并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
“不過這根針已經用了,怕是無法做到出其不意。”話是這么說,但席巴純粹是逗小孩,即使不知道也難傷他分毫。
但伊爾迷像是沒聽出來,“沒關系,這是為了弟弟。”
喬恩也就是對刺傷自己完全不后悔。
伊爾迷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嬰兒,“我會比弟弟更強。”
太宰治
太宰治聽得完全一頭霧水,像是錯過了幾百集,他完全不知道伊爾迷覺得自己哪里比他強,是剛出生就手腳脫臼肋骨斷裂還是憋氣能憋八分半
仔細想想,好像是挺厲害的,但這不是這個家的常態嗎
席巴一愣,不過想起了二兒子在自己妻子的一擊下毫發無損,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伊爾迷的話,雖然明知道二兒子有異,卻也覺得這是個機會,點了點頭,“那就要努力訓練了。”
全然不覺得以一個嬰兒作為對比有什么不對勁的。
伊爾迷用力地點了點頭,尚且還有著嬰兒肥的臉寫滿了認真。
在席巴以為改名事件過去之后,伊爾迷歪了歪頭,“真得不能叫糜稽嗎”
席巴“不行。”
在這上面用上了老父親的威嚴,伊爾迷才沒有繼續,只是那根拿回來的縫衣針不停地在手上翻飛著,像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席巴抽了抽嘴角,繃著臉三言兩語地打發伊爾迷離開去換身衣服,準備今天的“追迷藏”。
一直到這,伊爾迷的視線才從太宰治身上挪開,點了點頭,“結束以后,我能來看弟弟嗎”
不行。
席巴卻沒有接收到幼崽的怨念直接答應下來,伊爾迷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等房門一關,屋內立馬變得極為安靜,用著特殊材料制造的墻體能讓里面的聲音半點不會傳出。
太宰治在藥物下,也開始迷迷瞪瞪有了睡意。
而在這時,喬恩開口,“我的念能力對二少爺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