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成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請你為你說的話負責,我從未說過送他上路這種話,無中生有的證詞是不可能成為證據的。”
“你說了,我只是翻譯的直白了一些而已”
“女士,我想我說的是日語,并不用翻譯。”
“但你的意思需要明確的表達”
成宮閉上嘴,把頭偏向一邊,一副不想和她多說的樣子。
目暮警部頭大,問那個女人“女士,你能原話復述一下安木桑說的內容嗎”
女人立刻說“他說他妻子不在船上,但可以讓博士馬上見到她,然后博士就捂著脖子倒地死了”
此話一出,屋子里一群人分成了兩撥,一撥看安木成宮,一撥看這個女人,大家的目光都充滿了探究。
目暮警部瞪大眼睛,先看了一眼安木成宮,然后問女人“你認識他的妻子嗎”
女人第一反應是否認“我不認識。”
目暮警部目光銳利“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妻子去世了呢”
女人卡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撒了一個太明顯的謊,一下就慌了,眼神亂飄,最后只能不太情愿地點頭承認“好吧,我認識,安木草名警官,我們曾經在一個案子里說過話。”
目暮警部并未放過她,繼續追問“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安木草名警部的丈夫是安木成宮的呢”然后在女人開口回答之前,提前堵住了她的其他謊言,“恕我直言,女士,他們兩位的夫妻關系相當保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這一點上你撒謊的話,很容易被戳穿。”
女人眼神更慌了,額頭上甚至冒了汗出來,一時間竟沒能開口說話。
梅田幸太郎的妻子找到了機會,跳出來指控她“就是你吧幸太郎出軌的對象你不滿意他不和我離婚,所以把他給殺了”
女人一改剛才的慌亂,憤怒,像是被潑了莫大的臟水,音調直接拔高十六度“哈也就是你這樣的女人才會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惑吧,你以為誰都能看上那個草包一樣的男人你恐怕根本不知道他背地里都做了什么齷蹉的事吧”
“你說誰草包說誰齷齪幸太郎可是博士”
“他那個博士是怎么來的你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嗎不信你問那邊那個男的他的論文就被剽竊過”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木成宮身上。
成宮語氣平靜“他偷走的是我的廢稿,我并不是很在意。”
女人冷笑“騙誰呢,不在意你會殺人”
梅田太太“殺人的明明是你”
目暮警部按了按被吵痛的太陽穴“都安靜佐藤,安排一下,把他們隔開,分別記錄三位的口供,其他人先檢查現場”
“是”
負責審問成宮的是目暮警部。
兩個人獨處,目暮警部的語氣比之前溫和多了,就像和朋友說話一樣。
“安木我就叫你成宮吧,成宮桑,草名的案子我們還在調查,請你一定要有耐心一點,不要做一些不理智的事。”
“嗯。”
“那么,你能告訴我,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嗎”
“我以前工作的研究室和梅田博士有過合作,今早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聽到有人提到他,我就問了他的房號,過來和他打個招呼,畢竟我在日本認識的人不多,以后可能還需要找工作,所以”
“好的,理解,前面這些部分我們可以通過監控證實,我們繼續說后面的內容,你進門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呢為什么會提到草名”
成宮如實復述,連他特意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梅田幸太郎并未介紹她這個細節都講了。
目暮警部飛快地記錄,然后問他“你為什么沒提草名已經去世的事”
“畢竟和他不熟,第一次見面就提這么傷心的事太煞風景了。”
“那那句現在就能見她呢為什么會這么說”
“我這里有草名的照片,可以給他看看。”
“”目暮警部嘴角抽搐,“就這”
成宮目光澄澈“不然呢”
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你的論文被剽竊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梅田和他的導師造訪我工作的曼杜里亞研究室,當時我在其他地方調研,梅田用了我的工作電腦處理數據,不久后他就發表了一篇論文,里面有80的內容出自我電腦里的一篇廢稿,那篇稿子我的同事都看過,所以很生氣,想讓我去維權,不過我拒絕了,畢竟那篇稿子是我未發表過的廢稿,為了一篇廢稿去浪費精力不值得。”
說完,成宮為了增加信服度,又補充了一句“況且,那幾天草名去了意大利,我所有的時間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