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無聊,陸江陸江主動問起了玉哥兒的家庭情況。
玉哥兒這才反應過來他好像還沒有仔細跟陸江介紹過自己家的情況。
他俯身揪了根狗尾巴草,內心開始琢磨要怎么講才合適。
“我叫謝聞玉,大家都叫我玉哥兒,我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婆婆在縣里碼頭撿回來的,婆婆共有三個兒子,她丈夫去世早,后面一直帶著我輪流在三位叔伯家生活,前段時間婆婆因病去世后,許伯母就把我嫁到下河村來了。”
唔,怎么說呢,在看到玉哥兒如此瘦骨嶙峋的時候,陸江就猜到他身世可能不太好。
現在聽到玉哥兒小時候是跟著領養他的婆婆輪流在別人家生活長大的,內心更對玉哥兒產生了憐惜之情,畢竟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
不過對方這名字倒是不錯。
“聞玉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是領養你的那個婆婆取的嗎”
“是婆婆的丈夫取得,對方姓謝,傳到孫子這輩剛好是聞字輩,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他們也是哥兒,叫謝聞金和謝聞銀,底下還有個弟弟,叫謝聞石,我的年齡剛好排第三,所以叫謝聞玉。”
“金銀玉石,原來是這樣。”陸江懂了,不得不說,玉哥兒運氣挺好,謝聞玉可比其他幾個名字好聽多了。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聞玉嗎”
雖然玉哥兒聽著也還可以,可后面那個哥兒他不太喜歡,還是聞玉更好聽一點。
“當然可以。”謝聞玉點頭,他那兩個哥哥,也都是互稱名字的。
兩人邊走邊聊,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最后終于在向陽的半山腰處發現了一大片無人問津的茅草。
陸江將帶來的繩子鋪在地上,拿著鐮刀走上前,手腳麻利的將稈徑割斷,干枯的茅草葉很扎手,陸江手掌粗糙自然是不怕,他側頭看向一邊的謝聞玉。
對方雖然從小洗衣做飯,但地里的農活干得并不多,剛割茅草時手不小心被鋒利的枯葉劃破了手背。
“聞玉,這茅草很扎手,還是我來割吧。”
“沒關系相公,我小心一點就沒事了。”謝聞玉將手背的血一擠,又低頭繼續認真割茅草。
“只要我幫相公多做一點,活就會少一點,我們也就能早點回家。”
陸江沒想到對方這么瘦弱干活還這么積極,他還是心疼自己媳婦的,干脆起身看了看四周,伸手指了個方向。
“聞玉,我們帶的繩子不夠,那邊有藤條,你去編點草繩等會我們用吧。”
聽到陸江需要,謝聞玉二話不說便放下手里的茅草,拿著鐮刀去割藤條。
兩人各司其職,陸江將胡亂生長在一起的茅草割掉捋順,整齊排列在繩索上,謝聞玉則拿著編好的藤條,在另一側幫忙捆綁,很快就整理出來滿滿四大摞茅草。
割茅草的任務完成,陸江負責給手里的茅草垛做最后的加固,謝聞玉閑的沒事,拎著枯樹枝在四處閑走。
此時剛值正午,烈日當空,半山腰的綠草被曬得都蔫蔫地垂下腦袋,謝聞玉也被曬得汗流浹背,他沿著這片茅草走了沒幾步,眼尖突然發現不遠處草堆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走上前定睛一瞧,謝聞玉頓時內心一喜,趕緊回頭沖陸江招手。
“相公你快來看”
陸江一聽對方聲音挺急,怕出什么事,趕緊放下手里藤條跑了過來。
“怎么了聞玉”
謝聞玉指著眼前茅草堆。
“是野雞蛋好多野雞蛋”
陸江過去打量了一眼,一向情緒不怎么外露的他也難掩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