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把地面上零碎的垃圾清理完,看見鹿吟回了房間,拿了睡衣又去了浴室。
她拿起寫了字的橘子,用指腹一擦,上面的字立即沒了,拇指上倒是一團黑。
看來記號筆沒用,她得找畫筆,用顏料在上面寫。
但鹿吟的東西她不能碰,只能給她發了條消息過去。
沒過多久,浴室那邊的水聲便停了。
下一秒,林淺淺的手機上收到了同意的消息。
她先是吃驚了下,以前的鹿吟可以做到很久不看手機,現在洗澡都能做到立即回復了。
但當下思考這個沒多大用處。
她手里揣著橘子,立即飛奔上了閣樓。
顏料都是沒拆封的,箱子里還寫著數量,林淺淺沒動,便去找另一邊的。
顏料盒洗得干干凈凈,畫筆也是,林淺淺沒能找到合適的。
閣樓的高度不高,她呆著有些壓抑,便煩躁地坐下來,順手拿過了散落在地毯上的素描。
她隨意看了幾眼,眸光往上移,看見了空蕩蕩的墻面。
林淺淺盯著看了會兒,走到面前,發現了一個可以掛畫框的鉤子。
但現在這里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
她在周圍觀察了會兒,又比對了幾個畫架和畫框的大小,沒能找到合適的可以掛在鉤子上的東西。
疑惑之際,身后傳來腳步聲。
“找到了嗎”
林淺淺把橘子塞進口袋里,轉頭看向鹿吟,“都是沒拆封的,數量應該是固定的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用。”
“都可以用,不怎么計數的。”鹿吟彎腰翻了翻箱子,“要什么顏色”
“黑的,黑的就行。”林淺淺回答,手里立即就多了一個小巧的顏料盒和新的畫筆,“有細一點的筆頭嗎”
鹿吟又幫她換。
“謝謝。”林淺淺轉頭又問,指著墻上的鉤子,“這里之前是掛了什么畫嗎”
鹿吟看了一眼,聲線平淡,“之前掛了幅畫,后來取掉了,鉤子就放這兒了。”
“你畫的嗎”林淺淺又問。
鹿吟盯著她看,“對。”
林淺淺莫名被這個眼神弄得背后發毛,明明面前的女人神色自然,也并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
她只是穿著睡衣,披散著半干的長發,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溫潤。
“那,為什么取掉了”林淺淺繼續追問,但她從鹿吟的眼眸里看見了拒絕的意思,“我多嘴了。”
“收起來了,可能要掛幅新的,但最近忙,所以沒怎么動筆。”鹿吟還是解釋了,轉身下了樓。
林淺淺又伸手摸了摸那鉤子,抱著懷里的工具跟著下了樓。
去浴室洗漱的林淺淺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出來,回想著剛才閣樓上的事情。
實在太詭異了,她感覺得出來,卻抓不到奇怪的點。
糾結了會兒,林淺淺只能把原因歸咎于鹿吟的態度上。
冷淡且陌生的相處讓她心里都開始懷疑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