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掌柜不必疑慮,生意不過是錢與物的交易,我拿我所需,付我該付的銀子,只要我能出的起銀錢,你又何必執著我是誰。”趙頤出口便是讓鄭掌柜愣住。
鄭掌柜低頭,眼睛來回眨動,很快便笑道“竟不知趙老板是如此俠肝義膽的姑娘,鄭某”
鄭掌柜用著蹩腳不適宜的成語形容趙頤,一旁的小廝實在忍不住,捂著臉偷笑起來。
趙頤回看一眼,小廝立時止住笑,低下了頭,鄭掌柜回想自己方才說的話,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出了問題,補道“咱們攤開了說,趙老板要的礦石我有,但價格方面,我需要一個滿意答復。”
趙頤坐下,也對鄭掌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鄭掌柜坐下后,趙頤便道“鄭老板之前說的價格,屬實過高,我與瓷窯掌事商議了一下,我只能出到原先價格的三成。”
“三成”鄭老板一聽被壓價三成,臉上立時不悅起來,“趙老板出口便是這般,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趙頤并不著急,她望著那人朝著外面走,拿起桌上的杯盞,丫鬟立時為她斟了一杯茶。
趙頤才喝了第一口,鄭老板便折返了回來,他看著趙頤氣定神閑的樣子,擰起眉頭,道“趙老板,可不可以再加一些”
“只有三成,不過我可以把匯票給你換成現銀。”
“成交”
趙頤出了茶樓,一旁的丫鬟便問道“大小姐怎么會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趙頤側目,回道“前段時日我不是讓你打聽了此人的喜好,他擅賭,前幾日我們找他,他都推脫沒空,今日這么主動,想必缺銀子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種礦石可以上色,知道皇帝需要的也不多,
趙頤回府,換了身上的衣物,讓人準備了些早膳。
昨晚她讓人去打探西院是否去打聽了趙茴,丫鬟回來稟說“西院不曾去過,這些年除了老太太那邊有派人去過一次便再沒有了。”
趙頤細嚼著口中的飯菜,瑩潤飽滿的唇瓣輕貼著律,動,不一會將飯菜吞下,她抿了一口茶水,問道“今日三房那邊可有派人出去”
“有,大爺今日帶人出去了,出去的時候說是氣沖沖的。”丫鬟給趙頤遞了帕子回說道。
趙頤拿著方正的帕子抵在唇邊輕輕貼了貼,道“去打聽一下姚姨母家的那個外室是什么人。”
丫鬟領命去了門旁處喚了人來。
趙頤讓人撤了膳桌,讓人將瓷窯那邊的掌事叫了過來,一上午就這樣忙了過去,趙頤午睡之時聽到了外面的響動。
趙頤睜開雙眼,坐起身,丫鬟進屋稟道“是二小姐搬過來了。”
聽到是趙茴,趙頤這才想起她讓人在晌午時分將趙茴接過來的事。
這個院子曾是她母親所住的,父親生病之后便搬了出去,趙茴現在搬進去的房間是兒時她所住的。
里面的物品都已經更換,因是趙茴肺部不好,趙頤身邊的大丫鬟特意吩咐打掃的一塵不染。
趙頤穿好外衣出了房間,趙茴嬌小的身軀正伏在梅嬤嬤的肩頭,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景象。
而當梅嬤嬤抱著她進房間轉身時,端莊明麗的趙頤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隔著院中的花草,若隱若現。
“姐姐”趙茴小聲呢喃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