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勤天從頭到尾都一副“我是誰我在哪怎么幾天不見我舍友會飛了”的神游表情,同手同腳地拐進了宿舍里邊,扯出一床被子就往江書洲身上裹。
江書洲趁亂把自己頭頂那害人不淺的飛行器收了起來。
幾個人毛手毛腳地忙了十幾分鐘,才重新關上了陽臺的窗戶和門,在宿舍的地上裹著被子圍著坐了一圈。
現如今這種每一次見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情況,隔了好幾天才見到之前生死未卜的舍友,本該是能讓人激動到眼眶通紅,但由于剛才的高空救援作業實在是太過無厘頭,哪怕前幾分鐘宿舍里還滿是擔憂的氣氛,現在也
“江哥,你噗哈哈哈哈,你這幾天,咳,過得咋樣”
林清偉是真的擔心,但也是真的一看見他江哥這張帥臉,就忍不住想起剛才那張貼在窗戶上貼到變形的怪臉,問一句話的功夫都能把自己笑到肚子疼。
江書洲臉都要黑了,想打人,但被子里太暖和不想把手伸出去,最后也只能瞪了他一眼,開始給三人說他這幾天的經歷。
當然,隱去了系統的存在,畢竟單就這一次的體驗來看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你等我回去的。
講完自己的,就該聽聽學校里這幾天的事了,江書洲一邊聽著,也不忘在心里惡狠狠地咒罵不靠譜的系統。
這也不怪我啊系統瘋狂喊冤,這盲盒里邊抽出來啥都看宿主你的運氣啊我剛才查了下后臺,這竹子盲盒里正常能開出的一箱永遠不會吃完的嫩竹筍,一筒打開能讓全村抗洪的竹筒水,還有好多基礎的建筑材料和其他東西,這竹飛機開出的概率真的小的可憐啊
江書洲沉默了。
概率小那怎么著,大晚上被吊著飛了十幾分鐘,還是他運氣好唄
這么想倒也能寬慰自己,但還沒等江書洲表示這出事就這么過去了,系統慫又剛地開口了,而且宿主你也不能把我咋樣啊,你又不是精神系異能可以在腦子里把我吊起來打哈哈
呵呵。
江書洲對這蠢系統的話不置可否。
懶得跟這系統多說,正好這會兒林清偉和張勤航七嘴八舌地也把他們這兩天知道的事說了,張勤天時不時在旁邊補充兩句。
大致了解情況后,江書洲摸了摸下巴,看向張家兩兄弟,道“我打算回家,你們呢,是在這等學校救援還是跟我一起回去”
如果他們不準備跟他一起走的話,那他就只能多飛幾趟給宿舍這仨人送點東西,然后出去自己找個車直接跌跌撞撞地上路了,也不知道要報廢幾輛車才能到家。
江書洲還在一旁神游,那邊仨人已經湊在一起迅速商量好了,張勤航拍板決定道“我們兄弟倆肯定是要回去照看著家里人的,小林孤兒院考出來的,沒地方去,也跟著我們仨一塊回村。”
“行。”江書洲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后說道“那我先把我出租屋的東西都搬過來,我們再等兩天,看看學校這邊會不會有行動或者說會不會有上邊的消息通過學校傳過來,如果兩天后還沒有,那我們就自己開車回去。”
見另外仨人沒意見,江書洲便抖了抖被子站起來,準備再飛回去。
然而剛打開陽臺窗戶,迎面劈來的風吹得他頭發都在扯頭皮。
“”
沉默片刻后,感覺自己命大概沒這么硬,江書洲默默退回宿舍,征得張勤天的同意后,重新裹起了剛才那條被子。
看著那花里胡哨在空中飄蕩的一桶身影,張勤航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感慨道“航天航天,咱爹娘打生咱倆起就盼著的航天員,沒想到最后是讓小江當上了。唉,不過這異能也怪折騰人的,還是你的那個預知異能正常點。”
張勤天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瞅了他哥一眼,點頭應道“確實怪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