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昔日天京之變發生之后,墨門與燕國朝廷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很是微妙。一方面燕國離不開墨門,不管是邊防還是器械交易,都少不了彼此往來。另一方面,劉威揚卻在有意的疏遠墨門。以往的燕國皇帝更強調墨門與燕國的同源,而劉威揚時代擇開始強調“異流”。雙方關系不再像過去那么親密無間。固然下層該怎么相處還是怎么相處,可是劉宸英到來之后,墨門的人便不再出頭。
祝天雷代替楊烈下了命令,墨門之人不得介入燕國的內部爭斗。雖然劉宸毅作惡多端,也從不曾到過前線,但是這些話不能從墨門嘴里說出去,否則就失去了中立地位。這班武者又是心直口快,不讓他們說事實,他們只好盡量少露面免得被問到,楊陌也不例外。
他原本幫著王佑挖出了大筆糧食暫時解決了無定軍的壓力,心里正在得意,結果又得到父親這個命令。知道這個命令一半是對著自己,便乖乖躲在房間里。直到傷愈歸來的呂皓給他送信,他才知道出了這等事。
相對于神策軍,無定軍和墨門更親密,交情也更好。曹預鎮守天水塞時間長與墨門打交道比較多,兩下私交甚厚。聽說曹預被擒,楊陌再也坐不住。不和任何人商量,帶了呂皓一路沖向無定軍駐地。
兩人到達時,現場已經被梟衛控制,曹預被五花大綁但是并沒有帶走。帶隊的是個生面孔軍官,楊陌從未見過,想來是從京城來的。
堂堂無定軍副帥被擒,軍將自然不答應。足有數百官兵把道路堵死,對這些梟衛怒目而視。而帶頭的梟衛頭目也不畏懼,反倒是冷笑道:“怎么?聽說你們無定軍前些時和神策軍大打出手,事后不但無罪還吃了頓馬肉。這是上癮了?也想對梟衛動手?”
曹預的嘴沒被堵上還可以說話,在那里大聲號令:“爾等不可放肆!梟衛拿人為朝廷王法,誰敢對抗朝廷命令的,軍法不容!”
一名軍將道:“梟衛也不能隨便抓人!總得又證據才行!”
帶隊的梟衛頭目自懷中取出一疊字紙,高高舉起:“我們梟衛辦事自然要有證據,只不過這證據卻不見得非要給你看。說句實話,曹預干的勾當慢說抓捕,就算就地正法都夠了。”
“你血口噴人!”那名軍將義憤填膺,猛地沖向帶頭的梟衛,要去搶那些字紙。
“攔住他!”曹預大喝一聲,幾名士兵下意識阻攔。可是這軍將武功不弱,舉手投足間,幾名兵士全被打翻在地。這名軍將怒道:“你們這幫混賬,難道由著梟衛栽贓?”
他這話一說,其他想要阻攔他的軍兵也不敢動手,由著此人沖向帶隊梟衛。就在此時卻聽這名軍將有人大喝一聲:“別上當!他那是要坑你!”
說話間來人已經如同閃電般攔在這名軍將面前,雙臂平伸攔住去路:“不可!”
攔路之人正是楊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