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洗星河沉默片刻,又說了一句:“答應我一件事,別把武者的家底敗光。雖然我不認為一群蠻勇匹夫有什么大用,但是武、術兩宗傳承多年,如果其中一個被連根拔起,總歸不讓人舒服。”
楊烈把矩子令朝洗星河眼前一推:“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別把這東西看得太重。墨門矩子靠的是品行風骨,而不是一塊令牌或是其他本事。如果有一天墨門矩子淪落到比劍奪帥的地步,這個門派也就不再是我所知道得那個墨門了。告辭!”
云中城上方,大雁成排飛過天空,橙紅色的落霞為它們提供了最好的背景,讓大雁們的旅程顯得輕松寫意。
楊烈鉅子離任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云中城。站在云中城各處守護的武者聽到這個消息后,先是大為驚訝。他們連忙去追問祝天雷:“鉅子被罷黜的事情是真的嗎?那以后我們武者要怎么辦呢?”
祝天雷一言不發,落寞的向前走著,身后跑來越來越多的武者,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問著。忽然,祝天雷腳下一停,身后的各位也紛紛站定腳步。
他回頭望了望議會大廳,隨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后,你們就跟從洗長老……不對,是新的鉅子吧。”
身后的武者繼而追問:“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面對身后親如手足的武者們,祝天雷深深呼吸,決然的轉過了頭:“我心目中的鉅子,唯有楊烈一人!”
“我也是!”“那我們也跟著你們!”“就是!”說話間,大半武者已經解下了腰間的墨門腰牌,重重摔到地上。
“誰摔得腰牌?”
就在這時,忽然楊烈從眾人身后走出,面沉似水眼神冷峻,讓所有武者都不敢鼓噪。
看著地上的腰牌,楊烈面色陰沉:“拋棄腰牌,等于拋棄自己墨門弟子身份。你們是想要破門出教?”
“矩子!”
“師父!”
楊烈語氣沒有絲毫松動:“給我一個答案,有誰是想離開墨門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我送他走路。如果想要當墨門弟子的,就給我把腰牌戴好!下次誰再敢扔腰牌,就別怪我執行門規!我雖然不是矩子,可依舊是武者長老,我活著一天,就容不得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