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隱元會一直沉寂,十年,百年,千年……”
張士杰苦笑道:“自有七曜以來,隱元星君已經傳承千年,但在此之前,還從未有過任何行動,就好像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一直隱蔽在七曜的光芒之下,卻從不表露。直到前不久,爹得到消息,大預言師已死。”
張素素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確聰慧,聽到這里已經明白了張士杰的意思,急問道:“是那位大預言師死之前,給爹你傳來了什么消息嗎?”
張士杰點頭,嘆道:“大預言師神秘莫測,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遠在萬里之外,竟然能把話傳到爹的耳邊。”
“他說了什么?”張素素沒有追究大預言師的手段,而是急切的詢問爹聽到了什么。
“他說……”張士杰長吸了口氣,顫聲道:“他只說了一句話,隱元顯世,七曜無光。”
張素素一怔,喃喃道:“隱元顯世,七曜無光…他的意思,是要爹你出手,除掉七曜?”
張士杰緩緩點頭,面露苦色:“隱元的責任有二,一者清理門戶,二者傳承繼往。大預言師他…他是要爹出手清理門戶啊。你可知道,多年來爹都沒有領兵出征了,這次攻打齊國除為了王命,還為了除掉巨門星君!”
“巨門星君…齊遨宇是巨門星君?”
“沒錯,這個秘密,只有極少的人知道。除掉巨門,剩下的還有貪狼等人。”
“爹,你不要做,太危險了。”張素素聽到這里,一下子冷靜下來,疾聲道:“當初只是貪狼一個人,就險些覆滅了云中城,再加上其它人,爹你不是對手。”
張士杰沉默,搖頭苦笑。
張素素見狀大急,可是又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她不清楚父親對七曜的感情,究竟是忠誠,還是受到了什么束縛。她也不知道父親暗地里掌握了什么力量,她只知道,此事太過冒險,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眼前突然冒出一張冷峻的面孔。
“對,找他,找王佑。”張素素脫口道:“爹,你把事情告訴王佑,王佑一定會幫你。”
“他?”張士杰語氣里沒有恭敬,也沒有厭惡,只有警惕,沉聲道:“王佑,已經不是原來的王佑了。”
張素素一怔,緩緩點頭,澀聲道:“是啊,他變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王佑了,他現在是燕國皇帝了!”
張士杰搖頭,神色鄭重道:“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爹是說,現在的王佑已經受人控制,生死不由自己。他,如今已是行尸走肉,成了一具無法自主的傀儡了。”
“咣當!”
張素素驀然起身,手邊茶杯摔落在地,碎成了幾片。
“爹……”張素素臉色蒼白,聲音發顫:“爹你說什么,他,他怎么可能……”
看著張素素模樣,張士杰心里一疼,忙上前兩步,攙著她重新坐下,輕聲安慰道:“你別激動,先坐下,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張素素被扶著坐下,但眼角已經迸出淚痕,一把抓住張士杰手臂,顫聲道:“爹,到底怎么回事,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啊!”
張士杰連連點頭,輕聲道:“好好好,你別激動,爹這就告訴你。”
張素素連吸了幾口氣,這才緩緩松開手掌,指尖已經泛白。
“今天爹進宮交還虎符,看出來他好像狀態不對,便試探了一二。”
說著,張士杰從懷里取出一塊純白玉佩,玉佩半掌大小,呈蝶狀,非常精致。
“這玉佩你也見過,小時候還管爹要過,記得嗎?”
張士杰語氣溫柔,似乎想起了當年那個小小的人兒膩在自己懷里,嚷嚷著要這要那的場景,如今想來,那時候似乎是自己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了。
張素素看著那塊玉佩,眼神也有些恍惚。
她也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好像剛剛記事不久,那時候自己就很喜歡,還曾幾次跟父親索要,可一向寵愛自己的父親卻沒有答應,害得自己心里委屈哭過幾次,以為父親不喜歡自己了。
“這玉佩?”
“知道玉飛燕嗎?這個跟那個類似,都是七曜先祖親手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