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該抗拒與霍景珩觸碰的,因為他是這宮中隨處可見嘴卑微低賤之人,而眼前的男人卻是整個晉朝最尊貴的存在。
他唯有順從。
帝王伸手拉開發帶,長發披散而下,靠在浴池里。
“快些。”他命令道。
沈清棠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帝王,帝王的眼睛漆黑沉靜,神情嚴肅而克制,看不出絲毫欲望,因為酒意而染紅的俊臉愈顯俊美,渾身充斥著禁欲的氣息。
他垂下頭,走上前去為他揉捏肩頸。
霍景珩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細致溫暖的服侍。
沈清棠垂下眼瞼,隨即跪在地上,為他擦拭身軀。
霍景珩睜開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雖然低垂著頭,但沈清棠的脊梁挺得筆直,他的皮膚雪白,身姿修長勻稱,像是雕琢精美的玉石,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這樣一張臉確實很容易迷惑人心。
他斂眸,閉上了眼睛,忽而伸手抓住了少年的如玉的手臂,用力向前一拉。
少年猝不及防,跌進了他懷里。
沈清棠驚愕不已,慌忙想爬起來,卻被霍景珩牢牢禁錮在臂彎中,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握著沈清棠的雙手舉高按在了池壁上。
單薄的衣物被熱水浸濕,貼合在少年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隱約可以看到胸膛上凸起的青黛色血管。
旖旎的香氛縈繞在二人鼻尖,霍景珩俯下身來,湊在他耳畔吐納,呼吸熾熱,酒味濃厚,噴灑在他敏感的脖頸上。
沈清棠渾身僵硬,緊繃成一根弦,雙腿打顫。
霍景珩看著他泛紅的耳朵,忍不住舔了舔唇,低啞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沈安,你為何入宮”
“奴才家中貧寒,父母雙亡”沈清棠垂下眼簾,看起來乖順而柔軟,心中卻恨極。
他早就知道霍景珩不會放過自己,只是當真正面對這一切,他仍舊感到恐懼和憤恨。
“真可憐”霍景珩聲音沙啞。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只覺得少年的肌膚滑嫩溫暖,仿佛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人愛不釋手。
他忽然生出了占有欲,迫切的希望把他據為己有。
沈清棠的眼圈微微紅了,輕咬著唇瓣,眼底劃過一絲屈辱的淚光,卻強撐著沒有落下。
霍景珩凝視著他,心底涌起莫名的復雜情緒,又是這種看似懦弱膽怯實則抗拒自己的模樣。
自己對他還不夠好嗎
他永遠都學不會感恩,這些日子里,哪個宮人比他地位高,誰曾苛待過他
他甚至還一直沒有強迫他,想要等到他心甘情愿地獻身。
他的指腹撫摸過少年的鬢角,輕輕摩挲著,慢條斯理道“朕可以吻你嗎”
“沈安。”他低低喚道,語氣輕柔得讓人心悸,彬彬有禮的,卻掩飾不住他的強勢與冷漠。
沈清棠的睫毛顫了顫,終究沒有勇氣再抗拒,他慢慢的揚起了臉頰,仰望著霍景珩,眸子里滿是哀求之色。
霍景珩盯著他看了許久,喉嚨滾動兩下,壓抑著某種情緒,俯首吻了上去
沈清棠閉上眼睛,睫毛劇烈顫抖。
酒味彌漫上舌尖,溫軟濕潤的觸感傳來,他全身僵硬,大腦一陣暈眩。
帝王并未急于撬開他的牙關,而是慢吞吞的品嘗他的滋味。
他的唇舌很軟,很滑,比蜜糖還要甜。
霍景珩越來越貪戀這份柔軟,他的吻越發激烈。
他的吻越來越狂野粗暴,明明自己沒有喝酒,可他卻好像被灌醉了一般,沈清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升溫,腦袋暈眩不堪,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半分力氣。
他萬萬沒想到霍景珩竟然真的只是吻他,雖然幾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但始終沒有進一步逾矩的行為,反而在他的鎖骨處停留良久,最后在沈清棠快要喘不過氣來時,終于松開了桎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