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懿”
魏懿嗤笑一聲,抬手鉗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瞧瞧你現在的模樣,淫蕩又下賤”
“真臟啊。”
魏懿明明是故意在貶低他羞辱他,那雙陰戾的眼卻不受控制地粘在少年纖弱的身上。
他清楚知道那層衣物下潔白柔軟的皮肉,也清楚知道它們下藏著怎樣令人瘋狂的嬌媚。
他伸出舌頭舔舐少年蒼白的面孔,順勢舔掉了他睫毛上殘留的淚水,動作親昵,眼神卻愈加陰鶩“怎么不喊了”
魏懿一點兒也不喜歡少年這張臉對他露出這種恐懼憤恨的表情,明明背叛的是他,淫蕩也是他,為何還要做出這副受害的姿態
賤人。
他忍不住在心中怒罵,粘稠貪婪的目光如毒蛇纏繞在少年敏感脆弱的頸部,仿佛隨時準備狠狠撕咬。
少年紅著眼,輕顫的睫毛下閃爍著惶惑的淚水,他的手抓緊了衣襟。
這樣的他,更讓人心癢,尤其是那雙澄澈的眸子,像是蒙了水霧。
魏懿放松了手指,輕輕拍打著他顫栗的背部,陰沉地喚著他“安安。”
沈清棠身子一僵,他的手臂緊貼著少年的脊背,陰冷的肌膚相互熨帖,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魏懿的存在,甚至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脂粉味和熏香味。
太監向來是陰晴不定的,他們自卑而扭曲,總愛用最粗俗的方式來宣泄情緒,因為他們缺失那兩命根子,身上時常會散發出一種難言的氣息,所以平日里他們大部分選擇用濃濃的熏香味和脂粉味掩蓋身上難聞的氣息。
魏懿的身上有股濃郁的熏香味,混雜著腥臊味氣與脂粉的怪異味道,沈清棠只覺得反胃惡心,恨不得嘔吐出來。
“魏懿。”沈清棠垂眼,“你也不過是只皇家的狗罷了。”
他的嗓子有些冷漠,不復往日的柔軟溫和。
“即使我被寵幸了又如何”
沈清棠唇邊染上幾分嘲弄,“我有選擇嗎”
“魏懿,你真可笑。”
魏懿其實一直都清楚知道少年楚楚可憐的皮囊下隱藏著一顆倔強冷漠的內心。
但是當這份惡意和厭惡毫不掩飾地暴露在他眼前,他竟然有些恍惚。
心臟跳如擂鼓。
魏懿忽略了心底深處某個不愿意承認的念頭
他被他戳開了遮羞布,心里惱火,可是并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憎恨。
他居然冷靜地想著,少年憎恨鄙夷他,輕蔑也好,厭惡也罷,總好過在心中毫無波瀾。
這種想法讓他覺得荒謬。
“你說得沒錯,”魏懿的聲音變得沙啞,“咱家就是條狗,所以才會眼睜睜地你到處勾引人。”
沈清棠拼盡全力甩開魏懿的束縛,朝另一邊的樹林間跑去。
他不愿再看這骯臟齷齪的閹狗一眼,更不想再與他待在一起。
少年氣喘吁吁地靠在樹干上,他小口小口地喘氣。
腦袋生疼,像是灌滿了鉛。
沈清棠抬手按住額角,心里涌起了強烈的不適。
剛才他應該早點回去的,免得惹上麻煩。
他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你還好嗎”
溫潤儒雅的男聲在耳邊響起,猶如驚雷炸開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