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野斜睨著靠在門口的聞母,手指搭上聞楚的動脈,緩慢輕柔地往下滑。
聞母仿佛看見魔鬼,沖過去一把推開路星野,她認定照片里那張掐著聞楚脖子的手就是路星野的,抓起床頭的玻璃水杯敲碎,顫抖地指向路星野。
母愛的本能讓她爆發出巨大的力氣,撞得路星野往后退了一步,玻璃渣濺到路星野鞋面上,上好的皮面沒有留下一點劃痕。
醫生伸出手臂半擋住路星野,“病人家屬最近情緒比較激動,別擔心。”
路星野在醫生面前還是很真誠,“我不擔心,聞夫人又不是普通家庭婦女,這事兒有得談。”
醫生欣賞地看著路星野,感謝他的冷靜與理性,回頭勸服聞母,“我們不是想要強制帶走病人,您冷靜一點,難道要放著治療方案不用嗎”
這個醫生也是聞母留在市一醫的原因,在他的治療下,聞楚好幾次有醒來的跡象。她放下玻璃瓶,回頭掀開被子檢查聞楚有沒有受傷。
她咬咬牙,把怒氣咽回去。
這是她被路星野騙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聞晰家門口,路星野用同樣的手段,把她騙回醫院。
沒有辦法,牽涉到聞楚,她不敢大意,給路星野拿捏她的機會。
“冷靜了嗎我的時間不多,不可能每次都是狼來了。”路星野適時點了聞母一句。
“什么方案”聞母問醫生。
路星野不打擾,讓醫生給聞母說了國外治療的好處和恢復把握。
聞母都顧不上給路星野斗法,看著醫生,“那還等什么馬上安排,錢不是問題。”
“不是錢的問題,”醫生有些慚愧地解釋,“我們醫院的規格,根本聯系不上國外主治醫師,還是聞楚的姐夫幫忙聯系的,您看都是一家人,其他恩怨先放放,還是以病人為先。”
聞母指著路星野,嗓音變得尖銳,“他”
“嗯不,不是姐夫嗎”
“是的,”路星野應道,“醫生,我們處理點家事兒,還麻煩您回避一下。”
“你們聊,我還要去查房。”
醫生走了,聞母又露出本來面目,“你一個窮小子能成什么事兒”
“我給聞楚聯系醫生治療。”
“你會這么好心”聞母惡狠狠道,“你巴不得楚楚出事兒。”
“我和聞楚有私怨嗎”路星野誘導聞母,“我和你們都是陌生人,因為聞晰才有點聯系,你也是生意人,生意人都是唯利是圖的。”
聞母皺眉道“條件呢”
“聞楚出國治療,關系我搭,無論醒來與否,三年內不能讓他回國,你,和其他聞家人禁止出現在聞晰面前。”
“笑話。”聞母高高在上,“分明是聞晰勾引聞楚,也就你上趕著戴綠帽子,我們聞楚可不會”
“嘴巴,放干凈點。”路星野嗤之以鼻,“所以我們的目的不是很一致嗎,你帶著聞楚走,他也有更好的治療機會。”
聞母想了想,“不要小瞧聞家,你再耍我一次,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和聞晰,至于你說的,我會自己求證。”
“一個月,一個月后我的承諾作廢。”
“好。”沒了母愛上頭,聞母也算得上果斷清醒,“聞晰還挺會勾人,讓你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