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看得一臉懵逼,就連狄薇爾都下意識地看向了許清源“他們這是在”
許清源當然是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的,別說這次不知道,之前陸明翊為什么會改程序他也不知道,但這個不知道就像陸明翊不知道他為什么能過目不忘一樣,是和毫不懷疑對方能做到并不沖突的兩件事。
“他們有他們的想法,”許清源回答得很輕松,全沒把周圍的竊竊私語放在心上,“他們的機甲駕駛技術比我們厲害,我們沒必要想太多。”
狄薇爾聽著醍醐灌頂,目露崇敬“你說得對是我一直以來想岔了。我們繼續看這道題吧”
許清源笑著點頭,他在重新看回自己光腦之前,還是往展示著兩人一動不動的機甲的光屏望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陸明翊現在在還他們欠的人情,并非抽象意義的“讓達理重獲信心”還人情,而是真真正正地還人情。
只是他們兩人的淡定并沒有感染到其他人,尤其是在休息室的aha,幾乎都在竊竊私語。
“他們在干嘛在理論教學”
“機甲駕駛是實操啊,指點一下也就算了,長時間的理論教學這是訓練場應該學的嗎”
“快看,他們動了”
“等等這是在干嘛陸旻在攻擊達理不是應該反過來嗎”
“陸旻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招數他攻擊的那些地方雖然目標大,但防御性能高,這一通輸出下來,對方損傷沒多少,他的能源反而消耗大半。”
“要不克拉斯怎么說他腦子不清醒呢看著吧,達理只要找到一個機會,馬上就能反敗為勝。”
“臥槽”
“不是這啥情況達理輸了”
最后的驚呼實在太大聲,時隔半個小時,許清源二人再次從指導和被指導的關系中抽身出來。
狄薇爾看著躺在地上、警示器閃著紅光、象征著失敗的熟悉的機甲,整個人都有些發怔,直到那臺機甲一躍而起,跑到另一臺面前,又停住,重新調回最低能耗模式,他才回過神。
然后,許清源就看到他哭了。
這一哭把許清源搞懵了,他見過男人哭,或是生離死別、或是絕望境地的哭嚎,但他沒見過狄薇爾這種哭,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默默垂淚,看起來難過極了。
他沉默了一下,心想自己在這里義正嚴詞地把陸明翊罵一頓能不能解決問題,所幸他還沒開始罵,狄薇爾就自己擦起了眼淚。
“對不起,我就是太高興了,”狄薇爾哽咽著解釋道,“他很開心,我很久沒見他那么開心了。”
狄薇爾說著,把淚痕擦干,看著光屏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滿足的、歡喜的笑“我想起了以前,他答應我會幫我實現夢想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飛揚的、整個人放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