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尊者失望地嘆口氣。
林慕不解。
怎么還這么想讓別人問他問題呢
菩提尊者道“你不懂,我們這種瀕死之人,臨走之前掛念徒弟,都是這樣把徒弟招到身邊,告誡弟子,”
他鄭重其事,一字一頓“以后,不要忘了多給為師燒燒紙錢。”
林慕“我記得了。”
菩提尊者大笑,揮揮手,“那你走吧,回去你的世界。”
林慕嚴肅道“多謝師父。”
眼前出現一道白光。
黑暗逐漸消弭。
林慕腳下落空,整個人開始往下墜落,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穩。
他肩上忽然搭上一只手。
“林兄,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我怎么到處都找不到你的人”
承桑祁從后面伸出來個腦袋,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這人跟剛進秘境時沒什么兩樣,手里拎著他那桿不離身的銀質煙槍。
身后兩步站著他家沉默寡言的影衛。
四周還有其他從秘境中被傳出來的人,有的站著,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相當一部分人身上都負了傷。
有的明顯能看出是在和人的打斗之中被傳送出來的,手上握著的武器都還沒松開。
人人都是一臉回不過神。
長魚未央站的比較遠,打眼一看,的白衣上多了幾抹污漬,暗紅色一點,凝結在身上。
他難得不顧形象,用手背抹了把臉,同樣抹下來一抹血痕
。
源柊梧還是那副陰郁的模樣,被他的侍衛圍攏在中間,陛下長陛下短地問候,一迭聲問他有沒有事。
“沒什么。”林慕道。
承桑祁向來知情識趣,一看他沒有多說的興致,笑瞇瞇轉了話題。
“你都不知道,我們這幾天過的可狼狽了,那些妖族可真煩人,皮糙肉厚不說,力氣大的跟狗一樣,打不過還咬人,這找誰說理去。”
他沒點他那桿銀質煙槍,就純咬著過干癮。
“還有這秘境也是怪,說把人吐出來就把人吐出來了,別說任務究竟有沒有做完,就是他想讓咱們做什么,咱都不知道。”
“是啊。”林慕道。
承桑祁打量他兩秒,笑笑了,一扭頭,又去跟長魚未央勾肩搭背。
“長魚兄,接下來打算去哪啊要不要跟小弟組個隊,哎呀別見外嘛,雖然你大了我快五十歲,但我們還是同輩人啊”
人聲熙熙攘攘遠去。
沒能破除秘境,進秘境又被傳送出來的人自然也是一無所獲。
眾人唾了一聲晦氣,各自散去。
源柊梧這次沒再邀請林慕加入他的隊伍,各自道了一句小心,就離去了。
林慕在等顏蕪。
顧隨之問他“怎么不多跟他說幾句話我還以為你咳咳,知道他是我,會對他也親近。”
他之前還有些擔心。
他剛剛跟林慕坦誠了事實,告知林慕另一個他也是他,兩人本質上都是同一個人。
然后林慕就跟他說他完了。
不僅如此。
另一個龜孫子還格外不要臉,連讓別人的伴侶親他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顧隨之心都提了起來。
就怕林慕為了賭氣,還真的就對另一個他和顏悅色起來。
結果沒有。
林慕從一旁的山壁上折了一枝花藤,潔白的小花花瓣晶瑩,靈巧地編成一個花環,套在劍柄上。
顏蕪從人堆里擠出來,隔著老遠朝他招手。
林慕看著因為秘境聚合,又離散而去的人群,輕聲道
“他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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