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晏氣不過,踹了藏藍道袍修士掉在一邊,沒有被一起燒掉的佩劍一腳。
那把看似華麗,實則不過玄品下階的長劍被踹
飛到山壁上,狠狠一砸,又掉了下來,發出兩聲沉悶的聲響。
仿佛是哀鳴。
墨知晏目光中盡是輕蔑。
天地玄黃,不過是只比黃品高了一點的玄品而已。
這種垃圾,他連看都不屑于看。
也只有這些人會當成寶貝了,也難怪,一點好處都不能帶給他。
“系統,你給我的功法沒問題吧為什么我的修為卡在這里了不是說修煉到大乘期都沒問題嗎賣一千萬的積分,就這么個破爛”
墨知晏喘了口粗氣,開始質問系統。
從筑基期到金丹期是質變,需要更多的積累,也需要更高質量的靈力,宿主不妨選擇一些高質量的對象下手。
“高質量的都是一些大宗門的弟子,你是想害死我嗎”
如果宿主不愿意,就只能積少成多。
墨知晏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這些宗門弟子都是抱團外出,能找到幾個落單的都不錯了,有幾個還是他專門費心思引出來的。
敢自己一個人進入秘境的散修都各有依憑,又是他惹不起的。
早知道,棠溪聿風也不該錯過。
那可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修為不知道要比這些雜碎要高到哪去。
說不定一人就能抵這十二個人全部。
但現在后悔也沒用,死了半個月了,先不提那偽裝出來的元嬰能不能吸收,就算能,現在也已經散干凈了。
其他執事和弟子也一樣。
宿主,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墨知晏一聽這話,心里就是咯噔一聲,陰陽怪氣地說“說吧,又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我”
就在剛才,你身上的氣運又往下跌了一個百分點。
墨知晏寫滿嘲諷的臉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站了一會兒,徹底爆發了,“你們系統是不是有病我做什么了憑什么就扣我的氣運”
上次也是,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等等。
他上次被扣氣運是什么時候來著
好像是,棠溪聿風死的時候。
而這一次
墨知晏瞇了瞇眼睛,原本黑褐色的瞳孔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純黑,瞳孔外隱隱有一層紫黑色的光暈,看上去妖異非常。
他看向地上已經連骨灰都被他踢散了的藏藍道袍修士之前躺著的地方。
“這兩個人,有什么聯系嗎”
他當然不知道,這人曾經和他有過交情。
只不過不在這一世,而是在上輩子。
雖說只是萍水相逢的酒肉朋友,但這個修士格外的嫉惡如仇。
墨知晏慣來知道怎么和人交際,分寸話術拿捏得爐火純青。
在聽說他的“遭遇”之后,這名修士得知自己剛結交的好友被華羽仙尊剛找回來的親兒子逼得處處伏低做小。
一氣之下,發誓要替他出了這口氣。
不但在華彌仙境舉辦的一場宴會上當眾想給墨尋難堪,還口出狂言,辱及當時還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沁華夫人。
“都說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墨二少爺在沁華夫人身邊二十余載,不說掏心掏肺,至少也陪伴了夫人這么多年,現如今,不過是來了一個養子,夫人就擺出這樣的做派,未免讓人覺得冷血。”
說完,他端起桌子上的酒,遙遙敬向墨知晏。
墨知晏反而目露勸阻,似十分不忍母親被這樣指責。
見阻止不了,便搖頭苦笑不語。
引得坐在他身旁、本還有些不滿的華羽仙尊,都忘了懲處這個出言不遜的外宗弟子,而是先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