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林慕一下絆到桌腳,膝蓋磕在桌子上,一陣陣疼痛。
“怎么這么不小心”顧隨之若無其事,“這么大個人,走路還不看路了。”
林慕滯塞片刻,彎下腰去揉了揉膝蓋。
顧隨之盯著他染上紅暈的耳垂,后頸羊脂玉似的,也跟著沾染了紅胭脂,偏偏面上還竭力維持著鎮定。
林慕不知道,他越是想要做出一副冷靜的模樣,就越引得人想再做點什么,再從眼角眉梢里細品出幾分不同尋常。
不過他沒給顧隨之機會,匆匆出門。
顧隨之把自己掛在他耳垂上,原地變成一個豌豆大小的蛇形銀耳墜。
尾尖彎出心形。
林慕被風一吹,散去臉上的熱度,伸手摸了摸耳朵上搖搖晃晃的耳墜。
林慕按著記憶找到墨知晏的住處時,才發現自己來晚了一步。
有人已經先一步前來拜訪墨知晏了。
院子里,墨知晏讓婢女奉上茶水點心,清秀的面容時時帶著笑意。
氣質溫雅和煦,渾身上下凈是溫和好親近,一點頂尖仙門少主的架子都不見。
“早聽聞此次大比中臥虎藏龍,有不少師兄天賦卓然,一早就想前去拜會,奈何沒有找到時間,也怕打擾到師兄休息,才一直把此事擱置了,沒想到,倒是勞煩師兄先一步來看我。”
坐在他對面的那人聞言就搖頭嘆氣,滿面苦澀難言,不是虞澄儀又是誰。
“說什么天賦卓然,還不是第一輪就敗了下來。”
“不過是一時大意罷了,虞師兄不必放在心上。”墨知晏連連擺手安慰他。
“要是一時大意也就算了,我虞某不是沒有擔當的人,自己的錯,自己認了,但敗于這樣的陰謀之下,我實在是不甘啊”
虞澄儀一拳錘在桌子上。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墨知晏面上一副愿聞其詳的樣,心下是有些不屑的。
今天的事是他一手策劃,自然是時時關注著進展。
林慕把這人從擂臺上轟下去的時候,他的人就站在下方看著,回來后把虞澄儀的話一五一十全都轉述給了他。
這人在擂臺上的時候可還口口聲聲自己一時大意,林慕趁他不備,斥責裁判不公。
前后還不到一個時辰,這就改了口,變成我要是大意輸了也就認了。
不就是找到了更好的借口嗎
但他嘴上卻格外驚訝和惋惜
“陰謀這,這可真是太過分了,擂臺上各憑本事,本領不濟,敗了也就敗了,何苦用這樣的伎倆呢”
虞澄儀早聽說這位少主好脾氣好相處,今日一見,才發現傳言不虛。
這墨少主是每一句話都說到他心坎上了啊
他如遇知音,源源不斷地說起那人的罪狀來。
越說,虞澄儀越是心絞痛。
他打完之后就去查了這件事,尤其是查了去打探消息的那個弟子。
那弟子被承桑祁一挑破,怎么不知道自己的闖了禍,連帶著害整個師門一起丟了大臉。
被他厲聲一問,立刻哭喪著臉把事情全交代了。
還帶著他們去找那個所謂知情人師兄。
結果可想而知。
人早跑了
再一查,這人竟然是東洲那邊哪個島出來的
東洲,可不就是承桑祁的地盤嗎
查到這里,虞澄儀還有什么不清楚。
他們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