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靈植價格昂貴,需要特地種植,精心培育,引靈泉水澆灌,專人看管,最好種植的人身上就有木靈根。
靈植和靈泉也分上中下,像墨知晏天天吃的這些,要是放在小宗門里,半個月不到就能把人吃到倒閉。
寢殿里熏香裊裊,擺放在屋子角落的瑞獸香爐上方冒出淺淡的青煙,龍涎香奢靡沉重的香味緩緩流淌在屋內。
華羽仙尊從門外進來。
墨知晏立刻推開桌子站起身,腰間玉佩相撞,叮咚一聲,乖順地叫道“父親。”
華羽仙尊上下打量他,看到他的狀態還不錯,心里百感交集。
他語氣含糊地交代“一會兒,要是”
墨知晏“嗯您想說什么”
華羽仙尊長嘆了口氣,“要是你的對手不敵,你能否看在為父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墨知晏仿佛被傷到了,好一會兒才乖巧地低下了頭,“當然,我知道的。”
他低垂的眼里閃過一抹陰狠和不耐,隱去自己的情緒,朝華羽仙尊笑笑“我不會讓父親為難的。”
“你是個好孩子,”華羽仙尊把手收在袖子里,沉聲道“走吧。”
擂臺之上。
清凈了二天的練武場再次被圍得水泄不通。
不只是觀賽的人,前幾天敗下去的那些天驕也盡數來了,一看還挺齊全,前一百幾乎都在列。
就是前兩天在擂臺上負了傷的,今天拖著傷病也都來了。
承桑祁這小子腦子轉的快,往地上一站,發現這層層疊疊的擂臺一擋,就是修士眼力驚人,看東西也非常模糊。
他腦筋一轉,抓住了源柊梧“源兄,你那塊金牌還能上去嗎”
源柊梧“”
“就是你的那塊通行金牌啊,”承桑祁比劃著說,“你不是剛打完一場嗎你那擂臺地理位置多好啊,還能上去的話,帶我一個唄,這下面看都看不清。”
源柊梧“”
上還是能上去的,過幾天還有挑戰賽,每個人都是站在自己的擂臺上接受挑戰,這金牌都還能用。
不過不是最后比賽的那個擂臺,而是每個人最后勝利的那一場,那一場是在哪個擂臺打的,就能去到哪一個。
像前兩天爭奪第二名時候用的那個,源柊梧就上不去,只能上得去前一個。
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
真拿這東西當觀眾席門票。
源柊梧有點牙疼,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點了點頭。
承桑祁立刻招呼起長魚未央,“長魚兄,快來,蹭擂臺了。”
長魚未央“”
其他人一看他們動作,原本就蠢蠢欲動,沒按捺幾分鐘,還是一窩蜂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每個擂臺上都站滿了人。
最高處的擂臺上。
決賽用的擂臺比下方的擂臺大了一倍有余,站在這里,已經能和另一端的各宗門掌門平視。
登天碑近在眼前,正是最上面的那一排名字,仿佛伸手就能觸摸。
高空中風更烈,紅色二角旗帆在風中上下翻飛。
裁判站在正中間,分隔開兩邊的選手。
好巧不巧,今天的裁判正是云歸長老。
進入后面的比賽之后,裁判很少再強調規則,但是今天,鑒于雙方選手之間可能存在的恩怨,他特地又強調了一遍。
“不得故意重傷自己的對手,不得故意致對手死亡只是比賽,雙方點到為止。”
墨知晏笑瞇瞇地應了,轉過臉,笑意盎然地看著對面
“我會注意的,父親交代過我了,林哥不用害怕。”
話都沒說完,一道劍氣轟在他落腳處。
墨知晏及時躲開,回頭時見他原本站的地方已經被轟出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