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行肯定不能帶林沁華一起,林沁華情況還沒穩定,受不了顛簸。只能先去和扶桑島那邊商量,雙方商量妥當,再回來接人。
“前輩。”林慕抽出劍,唇邊泛起一絲笑意,“到您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顧隨之“”
“我打算御劍去,這樣速度快一點。”林慕一本正經地說,順便丈量手里的劍,尋思該踩在哪。
顧隨之呵了聲“你御的少了嗎昨天不還踩了我一腳裝什么好人。”
林慕“”
林慕從齒縫里擠出聲音“那是你”
“是我什么”顧隨之問,“不是你自己非要去給你母親解毒的時候答應我的修士之間雙修有什么好奇怪的嗎你傷沒好,不讓我碰你元嬰,我都聽你的了,碰碰別的也不行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讓碰元嬰元嬰那是能碰的嗎那碰一下
林慕氣得說不出話,把劍往外一扔。
長劍自動消散在空氣中。
他摘下一片葉子,快速畫下一個陣法,葉子飛漲,很快變成一葉扁舟這還是他在幻境里跟凌輕殷學的。
他往上一坐,就開始修煉,耳不聽為靜。
顧隨之大獲全勝,在他身上盤了個舒服的姿勢,舒舒服服睡去。
扁舟一路向南。
與此同時,華彌仙境。
墨知晏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外傷好的差不多了,但就如他自己所說,林慕下的不說死手,也是狠手了,就沒打算讓他還能站起來。
無論歸厝長老用什么辦法,都沒辦法讓他的手腳骨頭和經脈長好一點,愁得頭發都又白了一根。
墨知晏心里也著急。
過去看棠溪聿風被林慕重傷,乃至只能當個廢人,他還覺得棠溪聿風廢物,一點小傷,整天跟天塌下來一樣,煩也煩死了。
當這傷落到他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折磨人。
但這還不是最折磨他的。
墨天曄說到做到,果然把他的化食丹停了。
墨知晏不知道多少次被侍女帶去清洗,整個人都麻木了,自尊心碎得不能再碎。
他回房時,又碰到侍女給他換床單。
房間里異味未散,侍女輕輕拿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
這一下可不得了,墨知晏心里積蓄的怒火徹底爆發,吼聲響徹了半個寢殿。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還在背地里說我壞話啊你說是不是”
他滿臉癲狂,吃力地昂起頭,怒罵完,又轉為輕蔑,神神叨叨地說“你也配嫌棄我,你是什么東西,滾都滾出去”
侍女掩面而泣,想走,又被
墨知晏威脅。
她的啜泣聲回蕩在寢殿里。
墨知晏情緒徹底失控,罵了半夜,言辭極盡惡毒,不但揚言要讓墨天曄處置了“對主人不敬”的侍女,甚至威脅到了她的家人。
“我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你還敢哭還敢哭閉嘴”
有侍女看不過去,強忍懼怕勸說“少爺,要不算了吧,慧欣她不是這個意思,而且這事傳出去也不好。”
“你威脅我”墨知晏不敢置信,進而暴怒,“你敢威脅我那你說她是什么意思”
勸說的侍女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連連道歉。
但墨知晏不依不饒,“說啊,今天你不非說出個一二三,就別想走”
“我錯了,您息怒”侍女給他磕頭。
額頭撞擊地面的咚咚的聲音回蕩在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