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珠又看向身邊的黑衣少年,“林林,國師大人不說,那你說呢”
林慕淡淡道“綾月國師一脈貪心不足,于五千年前和妖尊傅初嵇勾結,一手挑起神魔大戰,引來天譴。后不知悔改,四處掠奪別族血脈,意圖掩蓋天譴,再次引來神罰,不得不銷聲匿跡,改頭換面,以綾月國師自居。等風頭過去,又再次揭露身份,意圖謀奪皇位。”
姬珠無聲張大嘴,哇哦了一聲。
國師猛然色變,“豎子小兒,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的話是真的”
“你又有什么證據”林慕反問。
國師一手指向鮫人所在的浮樺宮,冷笑,“那里面就是證據。”
林慕輕嘲“誰看見了”
國師語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有何難,打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唉。”姬珠長長嘆了口氣,歪頭時頗有種少女的嬌憨,她語重心長地說,“國師大人,你還沒聽懂嗎”
“聽懂什”
國師瞳孔遽然收縮,長袖一振,紫金色袖袍滿天狂卷,裂帛聲響起,冰冷劍光劃破眼球,國師只來得及看見少年平靜的眼。
“國師大人”
“保護國師”
“快來人”
四周近衛聲嘶力竭,人人縱身而起,刀劍鏗鏘出鞘,朝著來人而去,卻還是沒能攔住。
兩人重傷倒飛出去,還有三人太過靠前,直接被一劍斬成了兩半,掉落在地,鮮血噴出三尺高。
而劍光沒有半分折損,一往無前朝著人群最中央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國師猛地一拍馬背,馬匹前蹄躍起,發出一聲長嘶,而他則借力凌空起飛,身形劇退,眨眼間就到了十丈外。
雙手一握,一對子午鴛鴦鉞已然在手,鏗鏘架住了長劍。
“聽懂我沒準備給你證據。”林慕手腕施力,把那對
子午鴛鴦鉞一寸寸壓得后退,眸光依舊冷淡,“只想把你滅口在這里而已。”
他看著國師扭曲的臉,驀地一笑,“死人要什么證據”
國師簡直不可思議,“什么”
“久仰紫虞妖尊大名,一直無緣得見。”林慕說,“多謝送來門票。”
他一劍蕩開,那瞬間爆發的巨力簡直驚人,別說半步出竅,就是合體期修士全力一擊也不過如此了。
宮道被一劍斬開,以國師為中心,半徑百米內砰砰砰磚石碎裂聲不絕于耳,碎石塊暴雨般灑落,大的足有半人大。
人群驚叫躲避,馬匹更是驚慌,踢踏聲和長嘶聲撕破人耳膜。
幾個忠心耿耿近衛還想上前,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忽然傳來。
明明不大,卻讓人完全無法忽略,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一拍,思緒瞬間混沌他們是想做什么來著
姬珠有節奏地拍手,自始至終都是笑盈盈的模樣,手上金鈴發出的聲響像是有什么韻律,干擾著旁人的思維。
她的攻擊力不算高,像是她手上這對金鈴,對修為和她一致,甚至比她還高的人就沒什么用,所以登天大比時她的名次一直不高,但對于修為比她低的人,這無異于一間殺器。
而且是大規模殺器。
有修為較高的人很快從這音律中掙脫出來,駭然望向她。
“是她”“那金鈴是什么東西”“不能讓她繼續干擾下去”“快動手”“你們去救國師大人”
近衛兵分兩路,一路攻向了林慕,還有一路攻向了姬珠。
面對著無數真刀真槍,姬珠半點不怕,繼續悠然自得地鼓著掌。
關鍵時候,一桿銀笛攔在她面前。
是源柊梧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