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瞳孔緊縮。
隱埋在無人知曉的時空中的血腥秘密就此揭開。
傅初嵇和他的系統之間的對話經由另一種方式展現在他面前。
他好似一個孤魂野鬼,看著傅初嵇轉過頭,看向外面廣闊蒼茫的大地。
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傾覆,山石花落,草木更系從泥土里翻出,光落到他的臉上,卻照不亮那雙寫滿了欲望和野心的眼睛。
傅初嵇活躍了一下手指,沉沉笑了,“那不如就從華彌仙境動手吧。”
在這方時空之中,墨天曄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華羽仙尊,華彌仙境也沒有經歷過那一場圍攻,依舊德高望重,坐在仙門之巔俯視眾生。
拿他動手,最好不過。
一個空有實力的蠢貨,就該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動手,不是嗎
“華羽仙尊最愛的兒子死在了這里,我想,他一定很愿意去陪他。”
現實之中。
華彌仙境,霄鶴大殿。
墨知晏和墨天曄一死一瘋,整個華彌仙境群龍無首,長老們死死拽住云歸,不讓他離開,云歸被迫留在華彌仙境收拾了一個月的爛攤子。
該給說法的給說法,該給補償的給補償,胡攪蠻纏的一律趕走。
歸厝長老不愿意回來,去了林家,華彌仙境這邊只剩下幾個執事和弟子,負責照顧墨天曄的起居。
就如當年的林沁華一樣,他們拿墨天曄的傷也沒有辦法。
林沁華是中了查不出來的毒,墨天曄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夢魘里,或者說,被他身上繚繞不散的冤魂困在了不同的夢魘里。
墨天曄這樣瘋著畢竟不是個事,云歸讓人去請了醫仙。
醫仙醫術高明,堪稱登峰造極,近幾年隱隱有壓過歸厝長老的勢頭,要是他出手,墨天曄還有恢復的希望。
但醫仙聽說了墨天曄做的事,不愿意醫治他。
他不想治療一個對醫修弟子出手的人。
云歸也沒辦法,又忙的焦頭爛額,只能讓墨天曄身邊的侍女先照顧著。
這天,他正在書房里處理忘瀾宗的事。
忘瀾宗那邊的處境不比華彌仙境要好,同樣是失去了掌門和少主,忘瀾宗顯然要復雜得多。
前任宗主還有親族尚在,另一個弟子卻手持著前任掌門留下的親手血書,自稱是掌門彌留之際收的關門弟子。
那關門弟子就是前段時間在華彌仙境外帶人鬧事鬧得最兇的那一位。
華彌仙境這邊,墨知晏一死,墨天曄神志不清,華彌仙境也承諾給出賠償,那弟子立刻就鳴金收兵,半點不見墨知晏房門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
想來這些弟子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家宗主是什么樣的人。能拿弟子給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鋪路,兒子死了,還責怪弟子為什么不拼死保住他,其余弟子是傻了才給他拼命。
不過是他臨死前留下了一紙血書,說要傳位給這個弟子,才會這樣盡心盡力。
忘瀾宗那邊的奪位大戲鬧了一個月才消停,最后弟子大獲全勝,靠著之前帶領宗門聲討華彌仙境積累的威望,還有華彌仙境這邊給出的補償,成功拿到了宗主之位。
云歸把寫好的文書交給旁人,書房門被冒冒失失地推開,來人人還未進,聲音先到了。
“云歸云歸出事了出事了”
云歸道“怎么了”
“扶桑島那邊出事了”撫崧風風火火竄進來,直奔書桌,“大事”
云歸“你說具體點。”
撫崧說“剛才,宗門收到蓬萊島的掌門令”
云歸正色起來。
掌門令代表了一個宗門最至高無上的權威,非生死存亡之際不會往外發。
蓬萊島和扶桑島靠得極近,就隔著一片海,扶桑島出事,蓬萊島察覺也正常,可為什么不是扶桑島的掌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