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說不盡的郁悶。
就像是一個考官,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有意放水,所以用眼神示意考生自己領悟,結果一個二個全是死腦筋
思路稍微活躍一點那個睡得跟豬一樣
凌輕殷冷冷道“不可能”
她拔出劍,劍光泠泠,在寒泉中浸泡了千年,劍刃也染上了涼意,直指天穹。
天道眼前一黑。
凌輕殷跟出去吃飯非要問酒樓能不能自帶酒水有什么區別,人家小二還能說可以嗎你自己帶進去不就好了
祂都暗示成這樣了還要祂怎么樣
祂今天開始討厭劍修了
林慕若有所思“凌尊者,天道好像不是那個意思。”
天道狂喜,終于有一個腦子稍微開點竅了。
烏云也跟著歡欣地滾了兩圈。
“是嗎”凌輕殷慢慢把劍收回來,也跟著陷入沉思。
快啊天道催促,接著說啊,跟她說清楚,祂根本不是那個意思,祂就是想要一個
林慕道“祂可能說你再攔祂,祂連你一起殺。”
臺階。
天道呆滯了。
什么東西啊不是祂誒,不是這
凌輕殷的眼神又危險起來。
烏云的翻滾緩慢下來,一聲嘆息掠過天地。
“神血,可破因果。”
凌輕殷眉心皺起。
天道的聲音如一縷風,一束陽光,拂過耳邊“因果本就是個人抉擇。”
說完,他還是氣不過,小聲道“遇事多思,少動殺念。”
別動你的破劍了,動動腦子
還有林慕,別以為祂看不懂,這小子就是想報復祂報復祂這么多年不待見顧隨之
要不是還要面子,祂真想把這兩人罵一頓。
但這事又是祂不占理。
天道自誕生以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抱著自己的烏云緩緩變換形狀,看下面的人久久沒有動靜,催促似的閃了閃電。
林慕拎起顧隨之尾巴,思考從哪里下刀,擠一滴神血出來。
凌輕殷道“我來吧。”
“不用,
我們”
“他身上沒有神血。”凌輕殷道。
林慕“嗯”
“他身上沒有神血的氣息了,應該是之前他的神血和魔骨都毀了,現在全靠你用禁術吊著他的命,”凌輕殷看到林慕懷里埋頭睡大覺的銀龍,不知想了什么,收回思緒,朝林慕微微一笑,“我來。”
她橫過長劍,在自己手心里一劃。
金色血液溢出,沿著她白皙纖長的手掌滴滴落下,沒有落地,半空就消失不見。
空氣里分開一層無形的漣漪。
咔噠仿佛什么禁制解除,天空中堆積了好幾天的烏云終于散去。
久違的陽光從烏云縫隙中灑落。
金色細沙落在發梢肩頭,驅散了龍導經年不散的陰冷,帶來陣陣暖意。
“多謝。”林慕說,“入侵人族的妖族,我已經肅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