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把東西給本少爺擺上。”于岳推開門,大大小小的仆從把床鋪鋪好,把拎著的書柜放好,這才恭敬的退下。
于岳,家中有些背景,聽說是在淮郡的大人物。年少輕狂,是一個十分的紈绔子弟,犯了些錯,被家中的長輩送到鎮上的社學讀書。
他在鎮上買了宅子,可家中大人是要磨礪他,讓他住在宿舍的粗胚房中。
他們這個宿舍可真是熱鬧。
秦青灼拍了拍灰塵。
時下社學會放假,四個人都到了宿舍,于岳跟他們三個人沒有交情,自己悶頭就睡覺。
周池和孫越走得近。
“孫兄,我們出去看看,我正想買些紙筆。”周池邀請他。
“那走吧。”
兩個人走出了宿舍。
秦青灼沒什么地方要去,他坐在床上,把書柜里的書拿出來看。這是社學里的教材,教的還是四書五經,但在他手上的論語看上去比后世的要薄一些。
秦青灼讀的漢語言文學,他選修的課程其中就有論語孟子中庸詩經,九本書就學了四本書。
自己因私下對周易感興趣,還讀了一些周易。
他打開論語看見幾個熟悉的字眼,露出一抹笑。雖說字體不同,但這幾日的學習和原主中的記憶托底,讓他還是認清了這些字。
他從包袱里把三字經拿出來擺在書柜里面。
論語和孔子的生平事跡息息相關,他私下了解到孔子長得高大,也有武功。
在史記中司馬遷就說道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而異人。”
怪不得孔子敢帶著弟子們周游列國,招搖過市。
他打開三字經繼續看書。
等他回過神來,察覺到肚子餓了,放下書打算去膳堂。
“于兄,你不用膳嗎”秦青灼禮貌詢問。
于岳“不用,你自己去吧。”
他還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
秦青灼自己去了膳堂,吃了一碗白米飯,還有明南知放在他包袱里的咸菜罐子,然后打了一些青菜。
在社學里不好出門賺錢,他嘆口氣,不知道在社學里有什么營生可做。
吃個半飽后,他去社學溜達,看看有沒有什么商機,畢竟書生的錢最好賺。
飯后一群書生在一座亭子里圍成一圈,有熱鬧的地方就有爭論,有爭論的地方就可能有商機。
秦青灼擠了進去。
“馮兄,這句話有何解”說話的書生眉眼如漆,長得高大,語氣帶著笑。
馮樺冷哼一聲“這句話是說為人孝順就不會犯上作亂,這樣的人就是君子的品德,孝悌是實行仁的根本。”
洛川露出微笑“那馮兄可覺得對”
“孔夫子說的自然是對的,要是連父母都不孝順,那如何侍奉君主,怎么成為仁德的君子。”
洛川“但有人不孝順父母,同樣是仁德的君子,成為了君主的左右臂膀,自古忠孝難兩全,這何解”
書生們竊竊自語起來,他們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如何來回答洛川的話。
馮樺和洛川都是甲班的學生,他們兩人是知己也是對手,經常對經典展開辯論。夫子們又不拘著他們,反而還鼓勵他們。
周池看見秦青灼在人群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兄,你也來看熱鬧”
“周兄也在。”
“他們兩個人又杠上了,這回估計又是洛兄贏了,馮兄說不過洛兄。”周池笑道“馬上馮樺就認輸了。”
周遭的書生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話,一旦馮樺和洛川要說話了,他們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