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明南知。明南知在做什么,他是不是還在家里忙。秦青灼心里突然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滋味。
明南知跟著他沒有過很好的生活。他還在村子里,做不到向平縣這些哥兒這樣的精致和輕松。
秦青灼壓下心思,走進了胭脂鋪。
“這位公子,你是來挑胭脂的嗎我們家的胭脂是整個平縣最好的。”老板娘看見秦青灼氣質非凡,長相英俊,身如玉樹,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秦青灼的目光沒有留在胭脂上,他的目光落在珍珠粉上。
以前他的室友談女朋友了,室友給女朋友買了口紅,但室友是大直男,買的色號根本就不符合女朋友的審美。
秦青灼覺得自己還是買珍珠粉合適一些。
胭脂鋪里偶爾也會有男人陪著家中的小妹,夫郎來買胭脂水粉,但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卻是很少見。
秦青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瞼,他拿上了一盒珍珠粉。
“公子慢走。”
這珍珠粉太貴了,秦青灼捂住心臟肉疼。
不過錢可以再掙。
他笑起來。
陸夫子有一日收到一封信,他在學舍外面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快要笑得抽不過氣了。
謝夫子被陸夫子笑得抓狂。
之前秦青灼還送了一份府試得了府案首的信,陸夫子看了在學舍里呆呆愣愣,仿佛傻了一般。
他們也都知道秦青灼那小子得了縣案首和府案首,算算日子,這次應當就是院試成績的信了,要是這次是院案首,那么
“老陸,秦青灼是不是院案首”錢夫子呼吸急促,他著急問道。
范夫子也是一副按捺不住的樣子。
秦青灼這事已經不是夫子之間的事,這是整個社學的事。
社長輕咳一聲“陸夫子,秦青灼的信是怎么說的”
陸夫子回過神來,他的眉梢間有掩不住的笑意和志得意滿,他沖著社長拱手道“青灼這次考了院案首。”
竟然真的是院案首
謝夫子呼吸不暢,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失聲道“這不就是小三元嗎”
他們社學好久不,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這么優秀的學生了。
社長滿意的挼著胡子,心想這次的招生穩了。
謝夫子,錢夫子,范夫子酸成檸檬了。
陸夫子“哎呀,今天心情好好的。”
范夫子覺得老陸飄了。
結果社長肯定的點頭說“今天心情確實很好,天氣也好。”
謝夫子一口老血強行壓下去了,他還有什么面子,作為甲班的夫子,他竟輸給了丁班,謝夫子翻了一個白眼暈過去了。
“老謝,你怎么了”錢夫子驚慌的喊道。
要是秦青灼是他的學生就好了,明明就只差一點,結果被老陸截胡了。
謝夫子心里苦哇
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開始下雨了。
天空在為我掉眼淚,謝夫子失去意識時這樣想。
秦青灼和孫越,周池回到了安樂鎮。
兩個人都沒有傘,還沒有通知家里的人來接他們。
秦青灼從包袱里掏出一把傘,這是明南知放在他包袱里的。
“下雨了我這里有一把傘,你們兩個撐著傘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