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知也沒有睡意,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力度讓他有些在意。
他對洞房這事已經不那么執著了,現在他想先多攢點錢,反正他們的年齡也還年輕。
從清泉村中聽著葉哥兒和他相公的事,到了淮郡聽了蘭哥兒向他抱怨許青陽為了考試冷淡他,明南知安慰了蘭哥兒。心中倏然有些小小的寂寞,因為他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現在也好了,他已經看開了。
把攤子照顧好,多多賺錢,日子過著自然就會水到渠成。
他沒有轉過身去,心想這應該是相公不小心碰到他了,但他還是口是心非的放輕了呼吸。
秦青灼挪了過去,覺察到對方溫熱的氣息,明南知閉上了眼睛。
借著月光秦青灼看清楚了明南知,他穿著雪白的里衣,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鎖骨。
秦青灼低下頭吻了下去。
他這次不再是傻乎乎的只親明南知的嘴唇,他一邊親吻,一只手開始解明南知的衣帶,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的把衣帶解開,明南知覺得傳來一陣冷意,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雪白的皮膚一陣戰栗,接著像是梅花落在雪地一般,泛著粉色的光澤。冰肌玉骨,姿容天成。
明南知的黑發鋪灑在枕頭上,他沒有反抗,微微仰著脖子。
在雪白的脖頸下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親他的脖頸,順著親他的鎖骨。
秦青灼的一雙眼睛變得漆黑,目光所處帶著火星。
明南知難耐的夾了夾腿。
明南知是二嫁,他自己也知道以后找不到一個好人家了,可他沒想到他會遇
見秦青灼。
他太溫柔了,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同樣會停下來問“可以嗎”
明南知以行動代表了言語。
他在這大海中浮沉,脊背化作了展翅欲飛的蝴蝶。飛鳥飛向天際,墜落海中,一陣浪花拍來,像是被雷霆劈開,浪花融入大海消失不見。
山勢聳立,樹木茂盛,有人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早上有麻雀站在樹枝上叫,太陽從窗戶外落了進來,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
秦青灼伸出一只胳膊抱著明南知,明南知窩在他懷里睡得正香。
明南知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覺得渾身像是被車轆子碾壓過一般,胳膊和腿都抬不起來。
他低頭一看自己,紅著臉,不自然的垂下眼眸。
秦青灼也醒過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我先去燒水,洗一洗吧。”
明南知輕輕的應了一聲,把自己藏在被褥里。
他摸了摸頭從床上下來,把擺了一地的衣物撿了起來,從衣柜里找了一個褲子打算套在身上。
明南知整個人跟煮熟的蝦一樣,渾身的血液都是滾燙的。他扯了扯被褥悄悄的看了看。
秦青灼彎著腰套褲子,他還沒有穿上衣,露出八塊腹肌和優美的人魚線,人魚線隱入褲腰下。
他套好褲子就出門去了。
明南知這才看見了秦青灼的后背,橫七豎八的抓痕在他肌理流暢的后背上,還有的甚至劃出了血痕。
“唰”的一聲明南知就把被褥扯上來,臉紅心跳,他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指甲沒那么長,就是手上有些用力了。
相公昨日突然做那檔子事,明南知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羞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羞得不想見人了。
秦青灼給灶膛里加柴燒熱水,順便煮面條吃,給老婆炒一個荷包蛋吃。在古代只要學會生火了,簡單的吃食秦青灼還是可以做的。
他今天的心情好,把荷包蛋炒得很好,然后把蔥子洗好切碎放進碗里,擱好佐料。
鍋里的水還沒有熱,秦青灼繼續加柴。
等把熱水燒好了,秦青灼就把熱水提到屋子里“南知,你先洗洗臉,先把面條吃了再洗一洗。”
明南知點點頭“好。”
他把頭發用木簪子隨便固定住,拿了洗臉帕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