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哥,你與秦大人成親多時,怎么還沒有要個孩子”蘭哥兒呵氣如蘭,醉醺醺的問。
“我與你交好,之前還有人動心思動在我身上來了,讓我把哥兒介紹給秦大人,我當然不干了。”
明南知用手摸了一下臉,臉上滾燙滾燙的,他的姿態輕松,自有風度,“孩子這要看天意,相公不像是會找其他哥兒的人。他下值回來就沒多余的時間去鬼混。”
兩個哥兒湊在一塊,說了一些哥兒之中才知道的事。
紀凌看見不少馬車從秦府離開,他不經意巡邏到此,在門口看見了明南知和許青陽家的夫郎在說話。
他的目光落在明南知身上。
明南知和在小山村的樣子沒多大變化,周身更加自信從容。要是以前他的容貌帶著脆弱和黯淡,那么現在的他是帶著底氣,笑容也是帶著暖意,與之前截然不同。
他沖著蘭哥兒說著什么,邊說邊笑,還害羞的攥了攥衣袍。
“不會的。”明南知咬唇,他們做那事都是極為規矩的,一般情況下都是秦青灼主動,明南知負責勾著他的腿。
“明哥哥,你真傻。男人嘛,就那樣。”蘭哥兒恨鐵不成鋼。
紀凌正看著明南知,很快秦青灼和許青陽就出來了。
秦青灼把這對小夫夫送走了。
他察覺到有目光一直盯著他看,他轉過身看見了紀凌,他不認識紀凌。
紀凌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他想怒吼出聲,要是秦青灼朝著他走過來,他一定會抓住他的衣襟。
秦青灼收回了目光,“南知,我們進去吧,風漸漸大了,估摸著要下大雨了。”
明南知點點頭。
兩個人一起進了院子,大門被關上了,同時也隔絕了紀凌的目光。
紀凌站在原地,他無能狂怒。
然后下雨了,雨點密密麻麻的落在他身上,他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秦府的大門,一拳打在冰冷的墻上。
“我這張烏鴉嘴,這雨說下就下。”兩個人跑到走廊上回到臥室,秦青灼把淋濕的外衫脫下來。
明南知也把淋濕的外衫脫下來放進衣筐里。
“相公,先去洗一洗吧。”
秦青灼正要
點頭。
“一起洗吧。”明南知低垂著眸子,嘴唇動了動。
屋子里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氣氛變得焦灼起來。
秦青灼的長發上還有些濕潤,他前面的頭發在滴水,把他的一雙黑眸襯托得很明亮,那瞳仁里閃著點點光,像是要把明南知看穿,明南知難為情的伸出手遮住了秦青灼的眼睛。
“好啊。”秦青灼唇角上揚,伸手攬住了明南知,一把就把他抱了起來。
在水中兩個人的頭發交織在一起,宛如求生的海草在搖曳。
段言把燒烤架收拾好了,正打算去找明南知匯報一聲,結果在屋子外聽見了水聲,他紅著臉走了。
雨滴拍打在窗戶的聲音格外的清脆,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馬長等人也回到屋子里,他們在秦府有段日子了,大人和主家待他們都好,家里的活也不重,有屋子住還包吃,他們本就是簽了賣身契的人,但是大人說了,每月還是要給他們月俸。
他們現在躺在柔軟的被褥里,心里安定多了,以前逃難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