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聽了幾耳朵就沒放在心上。在紀凌成親之時,他明顯能感受到紀凌待明南知還是有感情的,現在可能就是壓制下去了。
明南知買了一個撥浪鼓打算送給小外甥,他還有些忐忑“石飛會喜歡這撥浪鼓嗎”
“這要等小外甥來了才知道。”秦青灼故意這么說話,他笑著牽著明南知的手,把他的手放進自己的兜里“他一定喜歡,畢竟你長得這么好看,小外甥應當也是看臉的。”
明南知覺得秦青灼孟浪了,在大街上就不害臊,說這些話。
他的臉上有些紅,他的眼眸水潤,明澄澄的映出一個秦青灼。
“相公,你又說笑了。”
天上的雪花又在飛舞了,秦青灼伸出一只手接住一朵雪花,雪花落在他的手心里很快就融化了。
兩個人沒帶傘,他們快步的在人群中走,眾人也在朝著外邊走,這便擠在一起。
雪花落得又多又急,在半空中飛旋。
落在眾人的頭發上,秦青灼看見明南知的頭發上星星點點的,有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處。明南知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披著雪白的大氅,整個人在大氅里面,唇珠殷紅,面容俊美,帶著風雅淡然。
他抬眸看向秦青灼。
“南知,你頭上全是雪。”
“哈哈哈,不好看了,成了一個老頭了。”
秦青灼哈哈大笑。
明南知抿了抿唇,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有人在里面擁擠,秦青灼下意識就把明南知護在懷里。
“相公,頭上也白了,也成了一個老頭了。”
“我成了老頭,我也是老頭中最帥的老頭。”
秦青灼自得的說。
明南知“”
兩個人回到家,晚上秦青灼把兩個人在成親之日的頭發翻了出來。他看了荷包里的兩根頭發還是緊
緊的綁在一起,這才放心的把荷包藏好。
“南知,我在翰林院還要任職兩年,孫兄早就選擇去地方任官,我現下就有些糾結起來了。我是在京中任官,還是去地方。”
明南知想了想相公,不妨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等以后再來想一想,這樣可能會有思路。”
秦青灼點點頭。
兩個月前秦青灼就寫了信讓秦父和白婉,還有秦云珂去京城過年。
秦父和白婉心里還是高興,他們合計了一晚上想著還是去京城里看一看。白婉得了信第二天早上就去鎮上找秦云珂了。
秦云珂和石大志在鎮上開了一間豆腐店,雖說有些辛苦,但每月還是有幾個辛苦錢,夠兩夫夫生活了。
近日石大志和秦云珂鬧了矛盾,原因還是秦云珂和石大志的阿爹和石父沒有把關系處好。秦云珂是一個烈性子,他直來直往的,可不會慣著誰。
阿爹偏心小兒子,秦云珂卻覺得石老三要有的,石大志可以沒有,但他兒子必須要有。
石大志以前還和秦云珂說了要立起來,結果他們在安樂鎮上開了豆腐店,鎮上的人知道他是秦青灼的哥夫,處處拉著他去喝酒應酬。
秦云珂就明擺著說了,秦青灼在京城做官,管不到這里的事。
就這么一句話就把石大志郁悶住了,他心里是想借著秦青灼的風,再說都是一家人,秦云珂就跟防賊一樣防著他。
“云珂,青灼喊我們去京城里過年,你跟我們一起去。好好上京城玩一玩,那臭小子當官了,你這個做哥哥也去京城沾沾光。”白婉笑道“帶著石飛也去京城見識見識。”
秦云珂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