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夫郎這樣的好人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我們這樣的人都是依靠著大人和夫郎,要是大人和夫郎出了一點事,我們也不好過。”馬長坐在板凳上說的話倒是很清醒。
他對秦青灼和明南知尊敬著,盼著秦青灼和明南知好,小公子也平平安安的。這樣的寬厚的主家已經不多了。
征寧郡的事,朝廷已經在想辦法了。他卻是不想回去的,征寧郡什么樣子,他還知道朝廷官員的尿性,不知道會怎么搞。還是在秦府的日子好過。
有些同鄉的人在一間酒樓干活也沒回征寧郡。回去干嘛,可能連日子都過不下去,在這里只要有力氣,就有人庇護著,每個月都有工錢拿。回去做了農民,還要被人欺壓。
他們這些百姓對這些官早就失望透頂了。
偶爾有幾個好官,就是青天大老爺。這樣不和那些貪官污吏同流合污,還要遭了奸人誣陷,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此時在書房,明南知坐在椅子上,拿著毛筆寫字,秦青灼做了一回紅袖添香,幫著老婆研墨。
等明南知寫完了,先是放在一旁等墨跡干了,秦青灼拿著看,點點頭。他坐下來又添了幾筆現代防止病痛的方法。
特意寫了一句多喝熱水。
“大功告成了,這法子我不能立刻呈上去,等這段日子過后,我再寫奏折。”
明南知點點頭,他終日在回春堂,也是聽見了一點風聲。說是陛下的身子不好。
出了書房,明南知去看了一回秦小魚這才回了屋子里。
“忘記跟你說了,許兄來信了。這里還有蘭哥兒給你寫的信。”秦青灼從書房里走出來,明南知已經洗漱完躺在被褥里了。
明南知高興的接過信件
,秦青灼去洗漱了。
他拆開信封細細的讀起來。蘭哥兒前面說的盡是到了康山府如何安置的,說這里的百姓很少,許青陽一日忙得很,都沒有時間陪他。他也要擔起責任和康山府的鄉紳、官僚夫人們打交道。
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還有一樁喜事,許年年已經會喊爹了。
明南知看得心頭歡喜,看見蘭哥兒的信里并沒有抱怨之詞,應當是在康山府過得不錯。
這般也好,在康山府許青陽就是一把手,估計沒人敢欺負他。
秦青灼出來后,明南知把信件看完已經放在桌上了。
許青陽給秦青灼寫的信就沒蘭哥兒這樣美了。
許青陽寫的信先是說了康山府的基本情況,一個字是難,兩個字就是太難。
秦青灼去戶部當值,這次在戶部竟碰到了顧煦在。顧煦從征寧郡回來后就被太子帶在身邊教導,已是很久沒有來戶部了。
“殿下安好。”
顧煦看見秦青灼面色和緩了一下,他頷首點頭。
兩個人年齡相仿,在眾人眼中并無交際,看不出親近的模樣。實則這兩個人早就暗度陳倉,顧煦有幾回計謀都是秦青灼出的主意。
薛尚書見了顧煦也是行禮。
到了下值,顧煦離開了,戶部的官僚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匆匆就出了皇宮。
東宮內,太子的病好了不少,身體還是虛弱的。崔正君和陳庶君輪流來侍疾,這次是陳庶君來侍疾。
太子瞧見陳庶君美妍的樣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愈發惱怒起來。
父皇生病后,他已是多日不見男色。從被立為太子后,終日也是戰戰兢兢,惶恐被人害了,怕父皇對他失望。今兒臨到頭了,他的身子又出了毛病,他平生最恨的就是生病,因為生了病就跟一個廢人一樣。
他的心里咆哮著一只野獸,而他又是儲君。現在還有人在上面壓著,若是沒人在上面壓著,這頭野獸就會釋放出來。
“殿下吃藥。”陳庶君拿著藥碗喂太子喝藥。
太子一口一口的喝,想到崔正君來侍疾時,端來的只有藥碗,藥碗里面沒有勺子,太子又不好意思讓人找了勺子來喂,顯得太寡弱了。
所以崔正君來侍疾,太子就是端著藥碗一口就喝盡了。
十月晚上,天氣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