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踩重了腳步。
明南知和鄭哥兒聽見其他人的腳步聲,明南知收斂了表情,看見是傅瀾有些驚訝。
“紀夫郎。”
傅瀾聽著不得勁“叫什么紀夫郎,你直接叫我傅瀾都比叫紀夫郎好。”
他的聲音帶著火氣,恨不得整個大楚都原地爆炸。
明南知從善如流“傅公子。”
傅瀾“哼。”
傅瀾也沒其他的動作,他看著外邊的雪,自己心里有些想念父親和父君,還有哥哥了。
現在他很少想起紀凌了。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怎么這么偏執,還要吊死在一根歪脖子樹上,但就這么算了,他心里還是不甘心。
他喜歡紀凌喜歡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成親了,還有一個孩子,現在他就要放手了。
傅瀾看向明南知“我有一個朋友”
明南知的目光有些驚訝,但還是重新變得溫和起來,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傅瀾,似乎在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哈,明南知這樣的人有那么好嗎
傅瀾還是繼續說“他喜歡一個人很多年了,然后這個人終于娶了他,現在他們已經成為怨偶了,他想放棄了又不甘心,我這個朋友應該怎么做”
“那就放手吧。”明南知沒有絲毫猶豫的說。
這種情況,他一般勸分。
傅瀾瞪大了眼睛有幾分可愛“”要不要這么干脆。
“我猜想這位朋友家世顯赫,長相貌美,身姿修長,這樣的人在哪找不到好的丈夫。”明南知越說,傅瀾的下巴仰得就越高。
“咳咳,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傅瀾煞有介事的回應。
在外邊看了梅花
和雪,明南知就回到宴會上了,在花園里跟傅瀾撞上了只是一個小插曲。
秦青灼在災民這邊,工部的人來修屋子來了,他們先是用木板先做房子,這樣做的房子快一些。
其余的地方,比如郊外的破廟也都是流民們住著,秦青灼組織著婦人和哥兒去紡織坊和毛線坊做事,年輕的男子就幫著工部蓋房子。
“幫著蓋房屋的人,先住進去。”秦青灼知道有些災民有一些懶惰的思想,他還是要給他們的頭上吊一個胡蘿卜。
災民們一聽這話,心里就攢著勁了,他們都想先住上房子,要是朝廷有什么變故,他們先得了房子也不至于沒什么保障。再說了,朝廷又不會幫他們一輩子,有了房子,再到京城里找個正經事才能安家。家里的媳婦和哥兒都能去紡織坊和毛線坊干活養家,他們這群大老爺們不能在這里混吃等死。
工部的官員就帶著這些人一起去干活。
“秦大人,這里的災民還算有秩序的了,不像前幾年那樣,看見什么都要搶,還跟朝廷對著干。”一個官員沖著秦青灼感嘆。
秦青灼笑了笑“都有賴陛下的功勞,若是沒在京城,在地方糧食不足就難了,這賑災的事首先就是要讓災民先有飯吃了,飯吃了這么多人要怎么安排也是個問題,干脆就讓他們自己建屋,有了屋子,再去找個活,這樣百姓活下來了,才算賑完災。”
“秦大人難怪您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戶部侍郎,做事周全。”那人心中嘆服。
不像其他的官員只把這些災民當做麻煩,恨不得甩到別人身上,秦青灼是真心在為災民打算,連他們的以后都包括進去了。
秦青灼不敢當。
秦青灼在京城忙碌,孫越和許青陽也在征寧郡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