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沖越其杰遞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清了清嗓子道:“本官乃是河南巡撫,現接管睢州一應事務。城中現有存糧、兵馬多少,速速報于本官。”
一個副將模樣的軍官叩頭如搗蒜道:“啟稟撫臺大人,睢州城中現有存糧三萬石,步兵八千。末將還知道許賊的金銀藏匿之處,愿為撫臺大人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
越其杰又轉向高杰,見高杰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好,你速速派人打開城門,將糧食移交給高總戎的部下。差事辦的好了,本撫可饒你一命。”
那副將聞言直是大喜,又是連著叩了十幾個響頭。
在高杰的命令下,一眾親兵把許定國布置在周圍的刀斧手全部綁了起來,驅趕到院子中集中看管。
那副將則被幾名高杰的心腹壓著前去下令打開城門。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睢州城門大開,高杰麾下士兵悉數進城接管了各處城防。
一切穩固妥當后,高杰下令把許定國麾下副將、參將、游擊全部召集起來。
這些許定國的心腹只以為要換個對象效忠并沒有太過顧慮。
頂天了就是高杰吞并許定國的勢力,把睢州城中軍隊編制打散重新整編,難道還能把他們都殺了?
誰知這些人被帶到袁可立故宅后,高杰冷冷說道:“許定國身為河南總兵,不但不思報效皇恩,反與東虜暗通款曲,罪無可恕,現已伏誅。汝等身為許定國麾下將官,許賊意欲投虜時未行規勸之責,實乃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來人吶,把他們全部斬了!”
高杰一聲令下,親兵們立刻上前把這些許定國的親信將領拖翻在地,揮刀便砍。
一聲聲慘呼傳來,十幾人頃刻間身首異處。
高杰冷冷掃視了一眼,便繼續下令道:“院中捆綁的許賊親信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對這些許定國的親信心腹,高杰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如果他沒有提前得到斥候報信,恐怕現在人頭落地的就是他高杰和一眾親兵了吧?
也許這些許定國的親兵并不知曉主上投虜的事情,但他們與許定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高杰既然已經斬殺了許定國,就不能繼續留著這些許定國的親兵。這等于是在自己身邊埋下隱患。
至于那些副將、游擊、參將,都是睢州高層將領,多半是知曉許定國投虜計劃的,更是死有余辜。
而睢州城中的普通士兵,高杰準備把他們打散編入麾下各營。
八千人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對他實力的提升很有幫助。
如今這些士兵都在營中休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高杰只需要把許定國的首級懸掛在轅門上,就可以讓這些士兵乖乖的服從安排。
對普通士兵來說根本不在乎效忠于誰。
當兵吃糧,只要高杰能夠養得起他們,他們就會心甘情愿的替高杰賣命。
院子中傳來陣陣慘呼,高杰的親兵下手十分狠厲,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把院子中的上百人全部斬殺。
高杰命人把這些許定國的親兵首級全部斬下,與那些高級將官的首級一樣插在竹竿子上示眾。
至于尸體則全部丟出城去,挖坑埋了。
現在適逢八月,天氣十分悶熱,若是尸首不及時掩埋引發瘟疫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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