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邪惡的王后陷害了”
“只有王子的真愛之吻才能喚醒她。”
“王子殿下,求求你救救她吧。”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江橙受不了了,他真快笑場了。
到底是誰在選他做白雪公主,不怕遭天譴嗎。
所以說快點結束這場鬧劇吧。
直到上方一片陰影籠罩,溫熱又干澀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他強忍的笑意才逐漸消失。
很輕,很淺。
根本不夠他細細品味分毫。
舞臺燈光驟然熄滅,整場表演隨之落幕。
江橙總算能脫下笨重的公主裙、假發和高跟鞋,換上舒適的大號長袖和長褲。
當他脫下高跟鞋那一刻,才發現腳被磨得有多慘烈。
表演時沒發覺的痛感也強烈地席卷上來。
做公主多累,不如七個小矮人自由自在。他心想。
韓限換好衣服后,徑直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來。
剛剛在臺上就發現他的腳后跟很紅,就猜到是高跟鞋惹的禍。
他的手剛碰到腳踝,江橙立馬躲開了,“你干嘛”
“疼不疼”
怎么不疼,他可疼死了。
運動會傷成那樣他都沒這么疼過。
“你快點去和學妹吃飯吧,都幾點了。”江橙答非所問。
“我不去了。”
“多好的機會,為什么不去”
“她說和同學有事出去了,下次再說。”
“哦。”
是人家學妹有事,不是他不想去。
“腳磨成這樣都不吭聲”
“還在表演呢,我哪有機會吭聲”
他這叫敬業,疼算什么。
韓限也不跟他辯論,蹲著轉了個身,“上來。”
江橙根本不理他,只自顧自地穿鞋,“我有腿有腳,不需要。”
“你上不上”
他連回答都不回答,兀自離開化妝間。
他是不想讓他再對他這么好了。
結局是半只腳還沒踏出展演廳的門,就攔腰被扛在了肩頭。
“韓限放我下來”
“我自己能走你他媽”
抗議宣告失敗,他主動投降,“你還是背著我吧,這樣不舒服。”
“早點這樣多好。”
“”
宜城的深秋來得總是很快,晚風拂面已經有了刺骨的寒。
韓限背著江橙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隱約感覺到他身體在微微顫抖。
“一直背我不累嗎”他問。
“不累啊,”他答,“我當健身了。”
您這健身方式挺別致。
“你和學妹下次約好了嗎”
“你挺八卦。”
“今天我是不是挺滑稽的”
“哪有特別好。”
他的問號一個一個往外蹦,但都不是他真正想問的,只是在欲蓋彌彰。
他想問的是那個吻。
“舞臺道具是不是挺簡陋的”
韓限放慢了腳步,笑了一下,“江同學,你今天的問題好像有點多。”
“那個”他有些難以啟齒,但又實在好奇。
“怎么了”
“最后一幕,”他閉緊眼一咬牙,“你是不是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