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男鬼是這回事嗎
“是嗎”富加見安靜地回答,“但我是人哦,神名先生,呼吸和心跳,這完全能感覺到呢。”
他往神名深見那邊挪了挪,似乎真的想讓對方感受一下呼吸和心跳。
“我能聽見。”神名深見申明道,安撫地伸出手在漆黑里幫他提了提被角,“好好睡吧。”
“好。”富加見說。
房間內陷于寂靜,流淌的只有漸漸重合的呼吸和心跳。
翌日,雨過天晴。
尊尼獲加開著車到達feicebooks,踩過積水和滿地樹葉,聽見動靜抬頭時,看見書屋頂部拿著掃帚清掃天窗的金發青年。
在十點半的天空下,陽光在云后輕柔地灑下,對方看
上去專心致志。
“”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
真的要懷疑拉弗格是想跳槽成這里的員工了。
話說為什么這時候會在啊
報告呢總結呢把他們丟下后直接回東京了是嗎
迎上金發青年投過來的、似笑非笑的視線,尊尼獲加模仿波本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
然后目視前方,大踏步地走進了書屋。
風鈴聲響起,老板的歡迎聲略顯無力。
“歡迎光臨”吧臺后的黑發青年抬頭,揉著太陽穴看來,“三木君”
他看上去有點無精打采,尊尼獲加朝他笑了笑。
“神名君,是不舒服嗎”他關心地問,將寒暄問得格外親切。
“不是。”神名深見開始揉額頭,露出牙疼的表情,“只是沒睡好。”
深入骨髓、近乎本能的警惕果然不是能輕易壓下的,一整夜里,深度睡眠沒進入幾次,總被旁邊的個體驚醒,后來他實在忍不了了,拽著和自己狀況差不多的富加見打游戲。
黎明時,他們才裹著毯子,在沙發上擠在一起短暫地睡了兩小時。
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他在尊尼獲加面前含糊帶過了。
尊尼獲加很體貼地沒有多問,只是在吧臺前坐下,指了指刷刷被掃的天窗“富加見君是什么時候到的”
“昨晚就在。”神名深見言簡意賅地說。
尊尼獲加“”
絕對是認真了吧
隔著一層被水淹的天窗,他抬頭又低頭,為了自己腦筋著想,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路過來看一眼。”他說,“就不點什么了。”
“沒問題。”神名深見也很配合。
昨天在神奈川見到的交警,讓尊尼獲加在報告寫完后的淺眠里睡得很不安穩。
他似乎做了夢,但醒來卻記不住。
所以在調查之前,他想從拉弗格這里問出明確的態度,但對方行蹤不定,他就只能來feicebooks碰碰運氣了。
就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昨天都趕回東京、來找神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