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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更變態的。”拉弗格坦然自若地說,在懷中人的頸間蹭來蹭去,然后他側頭,驚奇道,“你耳根紅了,神名先生,是害羞嗎”
“因為憤怒導致的正常生理現象,你可以這么理解。”
惱怒呵斥得到的回應太過坦蕩,神名深見冷冷地說,實則誠實地在“給這混蛋一拳”和“其實只是口頭上也不該這么生氣”之間猶豫了。
畢竟這其實還沒到他的底線但這發言比親親的請求還令人頭皮發麻,他甚至有種自己遭到了調戲乃至○騷擾的錯覺。
太可怕了
“但這只是我的想法,我親你你都沒有說我變態。”拉弗格不解道,還有點委屈。
然后他又興奮起來,抱著神名深見的力氣不見減弱,雙臂環抱的姿勢好像下一秒可以扛起人就走“所以親親其實比一起洗澡更能接受嗎那每天一個親親”
“不要自顧自地定下約定,哪一個都不可能”神名深見頭痛地說,“為什么你一定要糾結親親是友情的表達方式都半個月了,我以為你會明白這不對。”
這個話題在半個月前的夜晚是由拉弗格作為辯解提出,結局是神名深見拒絕親親而是給了一個擁抱。
但現在連夜找過來的拉弗格又表露了想要親親的意向,甚至還包括稍微過分一點的貼貼。
以致于神名深見終于認為不能再放任同位體這么下去對方不會真在失憶后有了納西索斯情結吧
到底是什么沖動和想法,驅使他對有著同一張臉的人作出不該做的事
“給我一個親親我就告訴你,神名先生。”拉弗格理直氣壯地說,囂張至極,一點都不怕又和神名深見打起來不如說他就是這樣期待的,剛才已經說出來了
“”
寂靜流淌在空氣中,客廳靜得好似墓地。
“是嗎”
神名深見毫無波瀾地冷笑一聲。
“如果你告訴我,那么我會給你一個親親。”他慢吞吞地說,好像說的不是報酬,而是平靜日常中的一句閑話。
隨后他清晰地感知到擁抱著自己的青年,僵住了。
哼。
他在心中嗤笑,重復一遍“告訴我,我給你一個親親,富加見。”
落在他腰間的雙手挪開了,拉弗格撤開雙臂,腳下后移,嘴上還嘻嘻哈哈地笑“這么主動嗎神名先生嚇我一跳嘿嘿嘿”
神名深見揪住了他的衣領,阻止他后退,將臉扯到近前。
剛洗完澡的黑發青年不管是衣著還是氣質都比另一個人要無害和柔軟,而今夜表現得也確實更被動、更加謹慎的青年,現在的神情卻不能這么描述。
沒有鏡片遮擋和無謂的溫和笑意,黑發青年眉梢輕抬,似笑非笑地盯著拉弗格,藍瞳倒映出對方,含有直白的冷意和戲謔,帶著無法抗拒的鋒利。
“你不是想要一個親親嗎”他輕笑著說,“為什么后退呢,我的朋友。”
另一個人與他有著同樣的容貌,爽朗的笑容和眼角眉梢都流露的歡快在此刻萎靡了,拉弗格被拽著衣領,輕易便能掙脫,但他此刻實在沒這個膽子,心虛得很。
主動的神名深見嚇到他了,而他并不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理由。
“我、我當然想要親親”他難得磕巴,看一眼神名深見,又瞥開眼,垂頭喪氣的,“不過已經這么晚了,打擾神名先生你休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想我也該走了”
傻了吧唧的。
神名深見在心里評價被自己抓住破綻的同位體,面上冷笑起來。
“怎么,連理由都不肯說”他語氣溫柔地說,“真讓我難過,還是說,你自己都不清楚”
拉弗格“”
拉弗格的目光移了回來,群青色的眼瞳落入神名深見眼中,后者只是平靜地注視著他,之前因為親親和貼貼的情緒波動已經被壓了下去。
現在是拉弗格的情緒波動過于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