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連兩個月都不到
他帶上門走進屋內,一邊走一邊脫外套,幾步內接話道“雖然很好玩,不過神名先生你太順著我了,有點怪怪的,并且讓我遺憾。”
“”神名深見被他弄不會了,無奈地吐槽道,“作為朋友或者關系更近的人,我順著你還不好了自找苦吃嗎。”
還是說又是惡趣味作祟,覺得從他身上獲得挑戰性的成就更有樂趣
但拉弗格是認真的。
手上的外套被接過,與先前被帶回來的另一件一起搭在沙發上,雖然是不同風格的兩件衣服,但顏色和某些細節能看出相似之處,他盯著看了幾秒,迎上神名深見不解的目光,長長地嘆了口氣。
“是不一樣的感受”他試圖解釋,但又不愿將自己的想法吐露得太直白,“就算我們是關系密切,同一張臉也不至于你什么都順著我吧。感覺你是關照小鬼的媽媽。這么久沒見,就算我忽然那么做了,也完全沒有生氣。”
忽然就被同位體評價為“男媽媽”的神名深見“”
老天爺啊,他的同位體到底是抽了哪門子風才有這種想法的
“顯然易見,你不是小鬼,我也不是媽媽。”短暫的沉思過后,于惱怒和驚訝之間掙扎的神名深見選擇了心平氣和地糾正錯誤,“你失憶了,我關照你有什么不對嗎而我們非常合得來。所以準確來說,我順著你也是因為我自己想做,并且我愿意配合。”
同位體畢竟失去記憶,都因為寂寞折磨到變態了,只是這種疑問完全不算事,他雖然不懂,可以理解。
在這么說了后,神名深見正要揣摩一下同位體的表情和情緒,便忽見此人邁步湊近,雙方之間的距離縮短至半臂,他不由得身體后仰,從為了交談而坐直的姿勢變為靠住了沙發椅背。
而拉弗格順勢俯身,雙手按住神名深見的雙肩,一只膝蓋壓進他雙膝之間的沙發空隙,而后神情凝重地開口“神名先生,這也是配合嗎。”
他本想一本正經地做個示范再試探一下,但自上方垂目,映入眼中的對方的神情微驚且困惑,但毫無不滿,感覺再做點過分的事才算刺激,但更重要的是,神名深見的耳根紅了卻一下讓拉弗格破功,話尾卡了卡,從嚴肅深沉變為停頓后略帶玩味的戲謔之語,而他匆匆移開目光,努力正經神色,喉結滾動。
“是你這混
蛋故意惹我生氣”神名深見憤而拍開按在雙肩上的手,“你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的難不成又想討要親親死心吧,我不愿意。”他揉著太陽穴,順著臉頰將碎發捋起,在指尖落下時,耳根的熱意也消退不少。
好蠢,他竟然在同位體湊過來時以為又要有一個親親。
對方應該沒發現吧
“抱歉,因為神名先生你說得讓我心臟怦怦跳情不自禁就”拉弗格聲音輕快,但動作卻毫無誠意,他俯下身,再次縮短距離,將神名深見抱在懷里,雙手自對方身后交疊,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快兩個月了。”他幽怨地說,終于還是半遮半掩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真實想法,“神名先生,你不能指責一個只對你有本能喜愛的失憶人士。就算為了讓不知道在哪的東西們看一出戲,也不要太盡責嘛,我真的好難過。”
他一邊說一邊在神名深見頸間蹭來蹭去,覷著對方仍泛紅的耳根,不由得暗自抱怨空間不夠,不能讓自己試著把整個人抱住,但無需否認,他嘴角翹得壓都壓不下來。
來自同位體的溫度從臉頰和頸側傳來,包括頭發拂過皮膚的毛茸茸的酥麻感,再一次從坐直變為靠著沙發椅背的神名深見雜七雜八地想了很多
總覺得自己的腰在為身上成年男性的重量在,但這以時空旅人的身體素質來說只是錯覺,更何況拉弗格并沒有壓住他;
他當然是出于不能指責失憶者的想法才總是順著對方,但忽然就變成“東西”的彈幕們會勃然大怒的;
最后思緒仍然落在同位體的話語上,神名深見靈光一閃。
哦,是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被關注過的、直球金毛情感上略顯隱秘但行為過于直白的“占有欲”
另一邊,艾蕾妮卡帶著普拉米亞離開,而萩原研二出于助人為樂的想法禮貌地搭了把手。
艾蕾妮卡聯系了奧列格,普拉米亞被抓獲的事讓另一邊呼吸粗重,男人語速極快地表示自己會帶上捆綁繩和裝人的袋子過來。
萩原研二熱心檢查了一下普拉米亞的狀況,確定這人還能昏上幾小時后便與艾蕾妮卡告別。
幾分鐘后,奧列格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東西帶著但神色焦急“我們得快點跑了有警察往這邊來了”
艾蕾妮卡和他一邊把普拉米亞裝進袋子里,一邊往他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呃、好像剛才那個人離開的、有可能會撞上
萩原研二計算著天臺的路程,專找偏僻的地方走,在幾棟樓之間繞來繞去,差點迷路,但他確信自己即將離開這里。
“前面的,你好”
有聲音在斜后方響起,是一道利落的女聲,萩原研二覺得這聲音耳熟,但他還是扭過了頭,然后呆住了。